他都要懷疑,大將軍夫人是知道了昨日之事,誠心交代下來難為他們。
心下一轉,他捋須問道:“敢問管家,這規矩是今天才有嗎?”
“焦先生,你越矩了。”金安語氣微冷。
焦先生:“……”
看這管家的反應,他極為維護后院的那位夫人。
這可不是好事。
想著,焦先生就歉意一笑,“管家所言極是,是我想多了,我誠心輔佐大將軍而來。大將軍夫人身為大將軍的賢內助,又怎會無故難為我們父女?”
這話的意思,對方若是真的難為他們父女,就不是大將軍的賢內助了。
金安懂了這個意思。
現在金安可以肯定,這焦先生在大將軍身邊留不下了。
于是,他帶著深意看了焦甚一眼,然后道:“先生的請求,奴才今日會稟報少夫人。若先生無他事,奴才還有府中事物要處理。”
對于金安的這一眼,焦甚雖沒完全想通,其中的含義。
但他卻知曉,對方定是聽懂了他的話。
于是,他捋須道:“還請管家再幫忙問一下大將軍,我和小女可否出院子游玩?”
“奴才今日也會稟報于大將軍。”金安應下。
聞言,焦甚滿意道:“有勞管家。”
金安前腳離開,后腳焦家阿喵,就從內室走了出來。
焦甚看眼女兒,坐到椅子上,言道:“阿喵,你過來?”
“是,父親。”阿喵裙擺搖動,行動間卻無一絲響動。
焦甚:“阿喵,對于剛才的事情,你如何看?”
“父親,阿喵以為,那管家可能是那后院的夫人之人。”阿喵說著,眼中閃過憂愁。
昨日那新任的金家大將軍,極為維護后院之人。
今日一早,他們又發現,府中的管家,很可能一時后院的人。
這樣的情況,不是他們所希望的。
焦甚看著女兒問:“阿喵,你可是害怕了?”
“不!女兒不怕。”阿喵聽到父親的話,想也不想就堅定道:“女兒來之前,就做好了困難的準備。”
此時,焦家阿喵眼中的憂愁已去,她眸中閃著光道:“父親,昨日書房中,只我們與金大將軍,還有剛才的管家。金大將軍若真在乎后院之人,定不會提起您的試探,那么……”
阿喵冷靜的繼續道:“不是金大將軍沒表現的那么在乎后院之人,就是剛才的管家告密。至于巧合的可能,不足兩成。”
“阿喵,你有一點錯了,若真是那位金大將軍所言,事情才難了。”焦甚微搖頭道。
阿喵面露疑惑。
焦甚微嘆一聲,“阿喵,你終于還是太年輕了,不了解男人。你細想一下,我與你母親,素來被人稱道。但你可見過,我將外面的事情,說與你母親聽?”
聞言,阿喵這才明白,父親的意思。
她當即臉色變了。
這時就聽她的父親又道:“阿喵,你素來聰慧,我對你的要求,將來不但要那位金大將軍把外面的事情說與你聽,更要你參與進去。”
話語停了一下,焦甚加重語氣道:“阿喵,你昨日也見到了,金大將軍是如何改變態度的。想來,對方定是喜愛聰慧之人。”
阿喵知父親所言非虛,她臉色鄭重,視線不由瞟向后院的方向,“父親,靖安侯府大小姐美貌盛傳,女兒本以為,后院之人身為靖安侯府二小姐,只是用美貌迷惑金大將軍。現聽父親之言方知,對方很可能不止如此。然女兒從小被精心養大,更是得父親親自教導。女兒有信心,絕對會勝過后院之人。”
這話落下,她語氣堅定道:“請父親放心,女兒定能達成父親的要求。”
焦甚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