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將軍的兩位弟弟,今日又來了?”
焦家阿喵提著食盒,走進書房問道。
坐在書案后面的焦甚點頭,“若不是看肅安城的這位新任金大將軍是個好掌控之人,那金老將軍處,也不失一個好去處。”
“肅安城這邊也有一位神秘幕僚。”焦家阿喵卻不像父親那么樂觀,她蹙眉言道。
焦甚知曉女兒現在正是患得患失之時。
他失笑道:“這如何能一樣?外人再強大終究是外力。反觀那金老將軍處,不說讓朝廷都顧忌的金老將軍和金大少爺如何,就是這幾日跟著兩位少爺來的管家,也不是簡單之人。”
想到那位管家對兩位少爺暗下的轄制,以及言語間透露出來的招攬之意。
焦甚只覺可笑。
他既選擇了這肅安城,又豈是一個下人就能讓他改變的。
焦家阿喵知道父親所言極是,她垂首,不再言此事。
而是把手上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說道:“父親,女兒親手為您燉了羹湯。”
“阿喵,你明日就要出嫁了,應好好休養精神,怎可再為我做湯羹?”焦甚聽著女兒的話,心中熨帖,嘴上卻責怪道。
焦家阿喵:“父親,正是女兒明日要出嫁了,今日才要親手再為您燉一碗羹湯。”
說著,她打開食盒,親手為父親焦甚,盛了一碗奉上,“父親,您請用?”
“好!我兒的心意,父親收下了。”焦甚聽著女兒的話,也露出幾分傷感。
接過湯碗,焦甚沒有用,而是嘆一聲道:“我兒福厚,日后定前程似錦。”
晨時,雀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喚。
符錦枝瞇眼坐在床邊,無精打采道:“這雀兒好討厭,吵得我睡不著覺。”
“少夫人,往日雀兒早上也這么叫。您今日不是睡不著覺,是有事情不能再睡了。”巧兒給自家主子穿上鞋,笑著道:“今日是荀將軍的大好日子,您有的忙了。”
符錦枝打了個哈欠,“可我現在好困。”
說完,符錦枝又翹起嘴角,不高興道:“我就是覺得外面的雀兒討厭。”
“那奴婢吩咐人,將雀兒趕走。”巧兒嘴上說著,卻知道窗外的雀兒,一定趕不走。
因為自從伺候主子起,自家主子就從沒有趕過窗外的雀兒。
她巧兒的主子,就是這么善良的人。
果然,下一息就見符錦枝搖頭說:“還是不要了,討厭就討厭吧!”
“那少夫人一會兒到了馬車上瞇一會兒。”巧兒到底心疼自家主子,說道。
符錦枝打了個大哈欠點頭。
洗面、盤發、上妝、換衣服。
一個流程下來,符錦枝的困意去了十之五六。
起碼,等金猛鍛煉回來,符錦枝已經不哈欠連天了。
等兩人坐在桌子上吃完早飯,符錦枝的困意又去了一二。
此時,符錦枝也有興致說話了。
“巧兒,你去問一聲,看三弟和四弟,是否準備好了?”
一會兒后,前院就傳來消息,言兩人都準備好了。
然后,符錦枝看向自家夫君,“今日注定是個不尋常的一天,夫君,你準備好了嗎?”
迎親、拜堂、入洞房……
禮成之后,符錦枝在后院幫忙招待女客。
金猛和荀冒則去了前院。
先不說前院如何酒酣熱鬧。
只說后院,衛夫人喝了幾杯果酒后,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這時,她看向被人捧在中間的大將軍夫人符錦枝。
坐在衛夫人身邊的衛芷也隨著看過去。
她眸光晦澀,開口道:“娘,你喝多了,女兒扶您去休息吧?”
頓了一下,衛夫人才道:“好。”
因衛夫人深知,她再待下去,恐怕會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恨,當眾對大將軍夫人口出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