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甚對于女兒的話,半信半疑。
他一雙閃著精光的眸子,深深看向女兒。
幾息之后,他看著女兒閃躲的眸子,以及快要滲出血的唇角。
他收回視線,背手道:“下藥之事,我會調查。”
焦家阿喵聽見這話,當即松一口氣,可隨后心中又升起害怕。
看著情緒明顯的女兒。焦甚暗下搖了搖頭。
女兒的心思還是太淺了。
嘆息一口氣,焦甚再開口,“今日那人雖然不是金猛大將軍,但幸好是金家大少爺,事情雖與原先設想的不同,但沒有到最壞的地步。阿喵,你先莫要多想,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們父女再詳談。”
說完,焦甚往外走去。
這次焦家阿喵沒有再阻止,她已經被父親所說的,睡醒再詳談,驚住了。
她銀牙咬緊,低頭往小腹看去……
出了女兒房間門的焦甚,他陰著臉,招過候著的下人,“你現在派人去府外探聽,看有何言論流出?”
原本陪著女兒出嫁的下人,因為要調查今日之事,都被扣在了荀府。
現在焦甚想要知道,也只能使出如此辦法。
然而下人聽見這吩咐,卻是臉露難色。
焦甚一見,頓時沉了臉色,“出了何事?”
“老爺,就在剛才,咱們門外被軍士包圍了。”下人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回道。
焦甚刷一下,面上陰云遍布。
他的目光從下人頭頂掠過,直盯向大門。
此時的符錦枝和金猛,正坐在回府的馬車上。
“夫君,之前在荀家,尋找欺辱衛小姐的人時,你的反應奇怪。”符錦枝歪在軟枕上,掀起唇角問道:“你是不是早知道那人,是三弟?”
金猛聽到這話,神色微變了下,嘆一聲道:“不敢肯定,但我猜疑是他。”
“哦?”符錦枝感興趣的問:“夫君,你是如何猜到是他的?不會是因為當時三弟不在吧?”
誰知,金猛真的點頭,“確實如此。”
符錦枝咂舌,“夫君,你這聯想力也太好了吧!一個府邸那么大,你怎么就能肯定衛小姐與三弟能遇到?”
“夫人,我是有根據的。”金猛見自家夫人驚訝,抽了下嘴角,言道。
符錦枝眨巴眨,“什么根據啊?”
“我知三弟中了藥。”金猛說完,繼續將他從下藥的院子出來以后的事情,告訴了自家夫人。
最后,他嘆一聲,“我只是沒想到,被三弟當成解藥的女子,會是衛小姐。”
符錦枝忍不住摸下巴,“所以,夫君你發現了三弟跟蹤,并且進了下藥的院子,然后大哥被焦家的人抬走,而三弟留在了院子里?”
“我只發現了三弟跟蹤,因當時我要去抓金管家他們,所以將金安留了下來。”金猛摸著胡須道:“后面的事情,是金安告訴我的。”
因為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在金安告訴他,大哥金耀被焦家抬走,而金城沒出院子后,金猛根本就沒在意。
左不過不影響新房那邊的計劃。
后來,衛將軍的女兒被辱,看著對方跑過來的位置,金猛才突然猜疑。
會不會是金城?
結果,還真就是如此。
“那個位置,是后院偏僻的院子,來參加喜宴的夫人小姐,應不會出現在那。”
金猛皺巴著眉頭道。
符錦枝見了,抬頭摸上男人的濃眉。
“所以有時候人若是出了意外,真的不能怪他人,很有可能是自己作的。三弟若是不跟蹤夫君,衛小姐若是老老實實待在母親身邊,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