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他房間中紅的四弟金馳,二哥雖沒言明,但應是允許的。
萬一金安一問,二哥改了主意怎么辦?
于是,金城警惕的看著金安,唯恐他會真去問。
人越是怕什么,往往就會來什么。
所以,金安絲毫沒有因為金城的話,而改變主意。
他正色道:“三少爺,奴才從來不會隱瞞大將軍。”
金城,卒!
少許之后,金安離開了金城的院子。
正房中,金城的臉已然垮的不能再垮了。
他幽怨的看著門,嘴中道:“四弟,都怪我這張嘴,今日之后,恐怕我們都要被關在院子中了。”
“三哥不必自責。二哥若有意讓我們只待在院子中,三哥即使不問,二哥依然會吩咐下來。”金馳安慰道。
金城轉頭,幽幽看過去,“四弟你不懂,我怕的是,二哥聽奴才一說,順嘴就點頭應了。”
說著,金城耷拉下嘴角,“二哥只是隨意點了下頭,我們兄弟可就苦了。”
“三哥,我是不懂。但我不懂的是,三哥你為什么這么抗拒待在院子里?”
對于可能被關在院子中,金馳雖驚訝,但并不覺得,難以接受。
是以,對于三哥金城,如此大的反應,金馳是真的不解。
金城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痛。
誰能了解,他等贖金的那些日子里,每天心中的煎熬。
“唉!”金城重重嘆一聲,“四弟,你不知道,你沒來之前,我日子過的苦啊!”
金馳:“……?”
然而金城并不準備講那一段日子的,心里路程。
他想起了上次被關的原因。
“四弟,你還記得我昨日的話嗎?父親他對我們太壞呀!”
金城眼睛變暗,握拳道:“我上次被關,是因為金管家半夜不安分,想要去害二哥。這次我們兄弟被關,是因為大哥和金管家兩人都不安分,使出下三濫的計謀,去害二哥。不管哪次,我們這些庶子,都是受牽連者。”
“三哥,二哥并沒有真的將我們當犯人關押。”金馳見三哥臉色不好,安慰道。
不用想,金馳也知道,真正做了壞事的大哥金耀和金管家,他們定然不會是他們現在的待遇。
可這話,并沒有安慰到金城,反而讓金城冷嗤一聲,“四弟,你太天真了。我們沒被二哥真的當犯人,是二哥顧念手足之情,是二哥技高一籌。反之,若是大哥和金管家成功了,二哥震怒之后,我們這被擺在明面上的人,可能走出肅安城?”
“肅安城中已經完全被二哥掌控在手中,我們走不出去。”金馳難過,實事求是的言道。
金城:“我們走不出去,不光因為肅安城被二哥掌控在手中,還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是為大哥吸引他人注意力的棋子。大哥假扮的小軍士,最后一定能出城。”
最后一句出來,兄弟兩人都沉默了。
良久后,微風傳來金馳的低聲發問:“三哥,我們一定要做父親的棋子嗎?”
青州金府,前院書房外,突然傳來吵鬧聲。
窗外門哐一下被打開,金老將軍的黑臉,從窗中露了出來。
他怒道:“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