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金老將軍突然叫道。
金城和金馳心下一緊,立刻答道:“父親?”
“你們二人進去守著你們大哥。”金老將軍言道。
金城和金馳對視一眼,應下往房中去。
他們本身也很好奇,大哥金耀到底傷的如何?
然而,即使早有心理準備。
但真正看見,兩人還是被驚到了。
大哥金耀,整個人除了臉和脖子,剩下的地方,都是青紫一片。
莫怪父親剛才會如何憤怒。
金城心中一寒,出聲道:“大夫,我大哥身上的傷?”
“少爺莫擔心,傷者看上去嚴重,但都是皮外傷。”被留下的大夫聞言,回道。
聽到這話,金城和金馳兩人,臉色并沒有緩解。
因就算這只是皮外傷,但看上去也太慘了。
而床上的金耀,在兩個庶弟走進來的時候,他就閉上了眼。
他知道父親的用意,是想要讓兩個庶弟看看老二的狠毒。
可他不愿自己的狼狽被看見。
于是,房間中一時變的安靜,只剩大夫用藥的聲音。
內室之外,金老將軍一手撐在桌子上,看向了兩位州將軍。
“家門不幸,讓兩位將軍看笑話了。”
金老將軍的聲音滿是哀意,讓人聽著就心中不是滋味。
良州將軍遲疑了一下,問道:“老將軍,少將軍的傷?”
“我知你關心耀兒。唉!你親去里面看吧?”金老將軍重重唉嘆道。
良州將軍聞言,作揖道:“如此,屬下冒犯少將軍了。”
說完,良州將軍往內室走。
良州將軍一動,安州將軍也跟著道:“老將軍?”
“安州將軍也一齊去吧?”金老將軍再唉嘆一聲,揮手道。
比起金城和金馳,奉命守著他們的大哥金耀。
良州將軍和安州將軍二人,很快就從內室走了出來。
良州將軍青黑著臉問道:“老將軍,少將軍的傷,真是大將軍所為?”
安州將軍聽著良州將軍嘴中出來的三個稱呼,眼底閃過暗光。
說實話,他們身為將士,看見過的受傷之人,多不勝數。
而比金家大少爺傷的重的,更是比比皆是。
區別的是,其他人都不是金家大少爺,老將軍唯一的嫡子,他屬意的下一任大將軍繼承人。
還有就是這樣的傷法,是被虐待所致。
而這樣做的人,很可能是他們西北現任的大將軍,是大少爺的親兄弟。
若這件事屬實,無疑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在安州將軍這么想的時候,金老將軍沒有回答良州將軍的問題,而是沉重的唉嘆一聲。
這樣的表現,無疑就是默認了。
良州將軍頓時激動的握拳,“這樣的人,不配做為西北大將軍。”
“唉!”金老將軍長出一口氣,“我今日不用兩位將軍陪,你們回去吧?”
聞言,良州將軍忍不住道:“老將軍,大將軍如此作為,您不能姑息?”
“你先回去吧!我……現在心中很亂。”金老將軍苦嘆道。
聞言,良州將軍心中難受,“老將軍,您自己保重,少將軍的以后,還要靠您呢?”
走出老將軍的院子,良州將軍突然道:“安州將軍,我知曉你這些日子,心中動搖,但你今日親眼看見了少將軍的模樣,你真的認為這樣性情扭曲的金家二少爺,適合當我們西北的大將軍嗎?”
“可他現在是朝廷親封,名正言順的大將軍。”安州將軍腳步頓一下,回道。
良州將軍冷哼一聲,“朝廷算什么?我西北將士只認金家。老將軍親自教養出來的繼承人,才是我西北需要的大將軍。”
眼中射出冷光,良州將軍繼續道:“我勸安州將軍三思,你千萬不要忘了,老將軍掌控西北幾十年,而二少爺不過是靠著一個不敢見人的幕僚。有朝一日,就算二少爺真的成功了,到時西北還是金家在時的西北嗎?”
“你什么意思?”安州將軍皺緊眉頭,驚愕的問道。
良州將軍:“我不信沒有目的,一個厲害的幕僚,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二少爺。”
聞言,安州將軍不得不認同,對方說的對。
不過,他看向良州將軍,“這話不是你自己想的吧?”
良州將軍表情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