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將軍所言差矣,大少爺身上的傷,大將軍在今日之前,并不知曉。”
金安向一旁邁了一步,在主子的身后,顯出身影。
他的一句話,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拉了過去。
頂著眾人的目光,金安繼續道:“大少爺之前都被押在荀府,而大少爺身上的傷,也是荀府的下人所為。”
荀府一出,金老將軍的臉色刷的黑了。
他當然知道,真正動手的人是誰。
但……
金老將軍看一眼良州將軍,對方立刻出聲道:“那荀冒是大將軍的心腹。”
心腹所做之事,自然是主子示意的。
“荀將軍雖是夫君心腹,但他是一個有思想,獨立的個體。且……”符錦枝掀唇,淡淡問:“良州將軍,你是耳朵不好用嗎?金安剛才說的是荀家下人所為。”
良州將軍蹭一下青筋暴起,“大將軍夫人,那荀家下人,若沒有主子示意,怎敢如此對少將軍?”
“夫君,良州將軍有了父親撐腰,果然就是不一樣。”符錦枝說著挑眉,“只是我們還沒有子嗣,不知良州將軍口中的少將軍是何人?還是……良州將軍,他不愿意承認,夫君你這個大將軍?”
符錦枝的表情變的慌張,“夫君,這良州將軍反了,他會不會殺我們啊?”
“何人敢動夫人,我今日就讓他血濺三尺。”金猛粗聲,滿是肅殺的狠狠盯著良州將軍道。
良州將軍的臉登時青一陣白一陣。
他終是耐不住金猛這個大將軍的威壓,撲騰跪下,“屬下不敢!”
安州將軍看著跪在地上的良州將軍,默默搖了搖頭。
這少將軍的稱呼可不是隨便能說的出口的。
他之前就在想法設法的避開這個雷區?
尤其在老將軍和大將軍面前,他可是費了心思的避開。
沒想到這良州將軍,一下子就撞上了。
不對,不能說一下子,因為良州將軍從沒改過,自然撞上是正常的事情。
唉!安州將軍嘆息著,瞥開了眼。
而金老將軍對于忠心的屬下,自然不能不救?
他眼底閃過殺氣,陰戾的想:這符家庶女著實可惡!
微閉了下眼,金老將軍忍著怒氣,咬牙道:“耀兒做了十幾年的少將軍,良州將軍只是一時口誤。”
“口誤也好,還是心中另有其主也好。只要敢在我手底下做鬼,殺無赦!”金猛看向父親,肅殺的道。
金猛的話就好像一把利劍,讓這春天里,讓空氣都泛著寒光。
一旁的安州將軍下意識摸了摸自家的脖子,他好像穿的太少了?
西州將軍則默默往一邊走了步,拉開了與金老將軍的距離。
就在這時,符錦枝清亮的眸光,掃過西州將軍。
西州將軍似有所覺的看過去。
然他沒有看見任何的投過來的視線。
不過,西州將軍的目光,還是落在了大將軍與大將軍夫人的左右。
然后,他就見大將軍夫人掀起唇道:“夫君,你莫要生氣了。常言道,回頭是岸。父親既然說良州將軍是口誤,那他改了就好。”
眾人:回頭是岸,四個字用在這里,總覺得有點……詭異的契合。
良州將軍感受到他人紛紛投過來的視線,他狠狠低下頭。
回頭是岸,是絕不可能的!
他忠心的人,永遠是金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