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西州將軍走了。
安州將軍卻沒有跟上去。
他今日才發現。
與西州將軍相比,他們最大的差別,是對金家的感情。
這一刻安州將軍想知道,老將軍當初任命西州將軍時,知道他對金家感情不深嗎?
后院,金猛和符錦枝坐在了軟塌上。
符錦枝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
然后,她看著斟茶的自家男人道:“西州將軍的選擇,明日父親知道后,不知會是何表情?”
“父親會生氣。”金猛將已經斟好的茶水,放到自家夫人面前,回道。
就算父親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真正出了結果,還是會生氣。
符錦枝揚唇,“父親氣量大,應不會在意這點小氣。”
金猛:“……”
夫人這話,太調皮了。
“對了,夫君,我今日見了父親后,有了一個猜想。”符錦枝端起茶杯喝了口,突然說道。
正在給自己斟茶的金猛聞言,看向突然眼眸發亮的自家夫人。
符錦枝:“我懷疑父親有銀錢和糧食,藏在良州。”
目前看良州將軍,是老將軍最信任的人,那么將重要的物資交給他保管,很有可能。
金猛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濺出些許。
“夫君,你是不是很驚訝?”符錦枝挑起眉峰,笑著問道。
金猛他低頭看一眼,放下了茶壺點頭道:“夫人,我會讓良州的人查。”
“一定要讓人查仔細點。父親既然想下一盤大棋,那么錢糧之物,自然少不得。”符錦枝點上濺出的茶水,在桌上畫了三個點,“狡兔三窟,我不信父親會將可供整個西北的物資,都放在青州和岳州。”
金猛聞言卻沒有應答,而是若有所思道:“夫人,我覺得其他地方也有可能。”
“夫君,說說你的想法?”符錦枝眼神一亮。
金猛:“我只是想到永安王安插在肅安城中的人。所以想父親他藏錢糧的時候,會不會也不通過軍中,而是其他途徑。”
“夫君,你的想法非常對。”符錦枝贊賞道:“既然如此,索性我們不管有沒有可能,都暗暗來一次大清查。就算沒有找出物資,將一些可疑的人清掉,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金猛點頭,“我明日一早,就交代下去。”
金老將軍還不知道,因為今日花園的一遇,他留在西北的物資和勢力,要遭遇重創了。
此時的他,對面正站著大兒子金耀。
“耀兒,你身上還傷著?不好好養傷,怎胡亂跑出來?”金老將軍眉頭一皺,關心的問道。
金耀聞言,恭敬回道:“父親,兒子是皮外傷,躺在床上,身上更疼。”
金老將軍一想,果真如此。
渾身都是青紫,躺在床上,可不是更疼!
“罷了,你在外面不可久待。”金老將軍唉嘆一聲,問道:“你可是有事尋我?”
對于父親猜到自己的想法,金耀一點都不意外。
他只是靜默了一下,就開口說:“父親,您明天要見焦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