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將軍自是感受到了他人的變化,可他能如何?
長青焦家確實是他苦心,從老二那個逆子手中奪的。
只不過他開始計劃的,不是這種奪法而已。
索性,金老將軍直接垂眸。
這時,被點名的焦甚,他從訝異中,緩過神來,不疾不徐的回道:“大將軍夫人,在下所謀為天下大事,不善兒女私情之小事。”
符錦枝聞言,勾唇贊道:“焦先生果真明白。我揪著大哥不放,可不就是因為兒女私情的小事。”
這話出來后,她轉回金老將軍身上,“父親,我是因心疼夫君啊!”
“你一后宅婦人,怎能當眾說出如此厚顏無恥之語?”金老將軍抬頭,鄙視的斥道。
符錦枝輕嘆,“我這樣就是厚顏無恥,那大哥與焦家小姐又是什么呢?”
“大將軍夫人,小女與金家大少爺的婚事已定,荀將軍如何才肯銷毀婚書?”焦甚突然大聲問道。
見識了大將軍夫人那張嘴,焦甚本不想出聲。
可他有預感,再讓金老將軍與大將軍夫人說下去,定會重提當日情形。
此時,焦甚萬般慶幸,女兒阿喵沒有來。
符錦枝聽了焦甚的話,掀唇道:“父親,都怪您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人,這都讓焦先生著急了。”
金老將軍一口氣涌上來,憋在喉間。
好!
真是好!
繞來繞去,最后卻成了他的錯誤。
然而其他人聽到這話,卻感覺沒毛病。
確實是金老將軍一進來,就給大將軍夫人扣上了一個逾矩的大帽子。
才引發了后續之事。
金老將軍感覺到他人的目光,憋在喉間的那口氣,越加難受。
符錦枝欣賞著憋悶的金老將軍,掀唇道:“夫君,既然焦先生著急,我們就快點開宴吧?”
“可!”金猛抖動髯須,頷首。
符錦枝看向正廳中伺候的下人,“還不快請父親入席?”
“老將軍,請隨奴婢來?”下人輕步走出,來到老將軍身側。
金老將軍看眼下人,對仍跪在地上的嫡長子道:“起來!”
說完,他隨著下人走了。
金耀眼中神色一暗。
他聽出來了,父親連帶著惱上他了。
金猛!
你好狠,讓一婦人在前面蹦跶,自己在后面坐手漁翁之力。
恨恨的咬牙,血液的味道兒,在唇齒間散開。
金老將軍的位置很好認,左手第一位,除了主位外,最尊貴的位置。
然而這位置,放在金老將軍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金老將軍到了座位處,腳步一頓。
霎時,正廳中的人,呼吸都是一清。
金老將軍自己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他看向上首的人。
“父親,為了大哥、荀將軍兩人與焦家小姐的愛恨糾葛,我特意請了三位州將軍做見證。”符錦枝微微蹙眉,“父親,您覺得尚可嗎?用不用見請更多人做見證,或廣發請帖,邀幾位更有分量的人物?”
威脅,**裸的威脅!
金老將軍黑著臉咬牙,“不用。”
說著,他刷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