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州將軍先回去休息。稍后,我會派人將兩位將軍的家人,接來肅安城。”
金猛說完,就讓兩位州將軍離開了。
出了正廳的院子,安州將軍愁眉苦笑,“西州將軍,今后我恐怕要多多承蒙你照顧了。”
本以為大將軍處理良州將軍之后,接下來會處理自己。
但沒想到,大將軍只用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兩人退了出來。
“我與安州將軍一樣,談不上照顧將軍。”西州將軍瞥眼身邊的人,言道。
安州將軍搖頭,“這么會一樣?你一直站在大將軍一方,而我……”
代替未盡之話的,是連連苦笑。
苦笑之后,安州將軍涌上來的,就是不可思議。
“你說我們的兵權,真的短短時間,就被大將軍收繳了嗎?”
安州將軍的話中,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別人他不清楚,但自己在來之前,卻是做好了準備。
大將軍突然這樣說,他一點真實的感覺都沒有。
燈籠在前面,西州將軍看過去,眼中有著幽光閃爍。
“大將軍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聞言,安州將軍又是苦笑。
“是啊,大將軍沒有必要欺騙我們。我只是有點緩不過來神。”
從一州將軍,到前途未卜,轉變的太快了。
安州將軍嘆息,“想來從召見我們的時候,大將軍就在布局了。只是不知道,大將軍是如何做到的?”
對于他來說的快,應是大將軍身邊的那位幕僚,長久的謀劃。
“西州將軍,我縱對大將軍身邊的幕僚不放心,但也不得不贊對方一句厲害。只主弱仆強,終是不妥。”
聞言,西州將軍眼中閃過一道光,開口道:“我知安州將軍擔心西北軍權旁落,但依我今日看,大將軍雖表面上對老將軍不留情面,可他的行動,卻還是有老將軍,有金家。”
“西州將軍是指,焦家之事?”安州將軍訝然問。
西州將軍點頭,“捫心自問,若你我得到了長青焦家之人,會愿意給敵人嗎?”
“自是不會。”安州將軍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道。
不過……
“大將軍和老將軍算不上敵人吧?”
西州將軍:“大將軍和老將軍算不上敵人,但若是有其他勢力想要謀奪西北軍權,那與老將軍就是敵人。”
“所以不管是大將軍和那幕僚,兩人都愿意放手長青焦家給老將軍。還是大將軍愿意,而那幕僚不愿意。或者大將軍不愿意,而那幕僚愿意,事實是,大將軍這方,對于老將軍并無真正的敵意。”安州將軍恍然大悟道。
真正的敵意是什么,那就是寧愿自損八百,也絕不會給敵人壯大的機會。
且如果是大將軍愿意,而那幕僚不愿意,這就證明,大將軍并不是完全被那幕僚把持。
最起碼在最重要的判斷上,沒有。
換成例外兩種情況,就更加不用說了。
那幕僚妥妥對金家無害。
不過,安州將軍面上閃過堅定道:“西州將軍,從今日起,我們要看緊大將軍。萬一是大將軍愿意,而那幕僚不愿的情況,我們千萬不能,讓對方把大將軍帶壞了。”
看著這樣的安州將軍,西州將軍只覺莞爾。
“安州將軍,你不擔心日后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