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斷定。但王將軍不懷疑嗎?”小軍士長臉上現出思考之色,“貴府小姐,是如何從您府上逃離的?真的沒有人蠱惑幫助貴府小姐嗎?而且貴府小姐出府后,真是巧合遇見了城北的小混混嗎?”
頓一下,小軍士長繼續道:“城中宵禁,按常理言,城北的小混混,不應出現在城東。”
隨著小軍士長的話,王將軍的心擰巴再擰巴。
最后,他臉色一陰,收回了佩劍。
“我要你查清楚!”
小軍士長聞言,看向了金和。
金和邊收回大刀,邊道:“我會與大將軍建議,讓你查案。”
然而,小軍士長聽了這話,并無高興,反而是苦著耷拉下臉。
他只是不想讓兩位貴人動手,真的不是想要查案啊!
劍拔弩張的氣氛散去,一股騷味鉆入幾人鼻中。
下意識尋去,只見小混混身上,一股黃色的液體流出。
王將軍的臉色兀的變了。
他手腕一轉,劍尖指向小混混。
“滾!”
大將軍府,金和將所見所聞所做,一五一十的稟報。
最后他問道:“大將軍,少夫人,屬下建議,讓那位小軍士長負責調查此案?”
“可!”金猛粗聲允了,然后他道:“你做的很好,先出去休息吧?”
金和:“是,大將軍。”
待金和離開,符錦枝掀唇,“夫君,你聽了那小軍士長的話,作何感想?”
“有人故意算計。”金猛沉下臉,回答道。
符錦枝聞言點頭,“我們經營的時間太短了,城中異心之人,終不能全部掌握。”
“夫人做的,已經夠好了,只肅安城在父親,在先輩手中握的時間太久了。”金猛面露苦澀。
因他不是父親選擇的下一代金家負責人,所以本應該成為金家助力的人和物,都成了他的阻力。
符錦枝見了男人表情,眼底閃過一道光,“夫君認為是父親?”
“我也不想希望是父親,但最近,父親和大哥都在我們手中,吃了大虧。”金猛言道。
符錦枝:“夫君忘了,永安王的兒女去往青州。嫡母她,或許也認為在我們手中吃了大虧。不對,永安王兒女到青州,已經在宴會時了。所以……”
符錦枝輕敲桌面,“或許這是嫡母為大哥報復。但夫君說過,父親治家甚嚴,所以我想嫡母就算手上有些人手,但應也有限。”
這話說完,符錦枝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夫君,有金平在,父親真的需要削弱你的勢力嗎?只要金平能聽父親的命令,傷你甚至殺了你,父親就能很輕易收回西北。所以動王將軍不太必要,因為夫君實力強盛與否,父親并不是很關心。”
“夫人認為,不是父親?”金猛面色嚴肅。
符錦枝:“不,我只是如此推測而已。但實際上,人心是很難把握的,也有可能,只是父親對你的警告。我主要想說的是,我們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比起父親,永安王,甚至是盛京,更希望削弱夫君的實力。”
“不是我的實力,是我們的實力。”金猛糾正道。
符錦枝聞言,笑吟吟看向男人,“夫君說的是。”
金猛清咳一聲,“夫人,若能知道王將軍府上,使壞之人,很可能知曉背后之人。”
“是有這個可能沒錯,但我想不容易。對方既然做出殺害王將軍之女的事情,恐早就料到不能善終。”
自家夫人的話,金猛明白。他不悅的擰緊眉頭。
符錦枝輕嘆,“夫君,現在想想,王將軍之女一開始表現出,對你的仰慕,或許就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夫人,你不會同情王將軍之女吧?”金猛抖動髯須,沉聲:“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讓奸細混在府中小姐身邊,是王將軍和王將軍的夫人,治家不嚴。女兒輕易被他人算計,是王將軍和王將軍夫人養女不好生教養。”
金猛一錘定音,“總而言之,王將軍之女的死亡,是王將軍和其夫人失責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