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符錦枝微蹙眉,問道。
水兒:“……”
媽呀!想哭,我居然被少夫人誤會了。
她反射性的板住頭,急道:“回少夫人,奴婢不是不想去,奴婢……奴婢現在就去。”
不等尾字“去”完全說完,水兒轉身走了。
直到走出房門,水兒僵直的身子微微一松,然后吐出一口濁氣,加快腳步。
“少夫人,水兒這丫鬟缺幾分機靈,不然您再親選幾個丫鬟?”作為把水兒選在主子身邊的巧兒,羞愧道。
都是她不好,選一個丫鬟,還沒選著個機靈妥帖的。
符錦枝斜睨巧兒一眼,“水兒挺有趣的。而且,當初你還不及水兒呢!”
然后,符錦枝拿起剛才放下的話本,又看了起來。
巧兒哭唧唧:“……少夫人,我在您心中失寵了。”
“一會兒,你留下看院子。”符錦枝頭都不抬道。
巧兒:“少夫人,奴婢錯了。”
身為一個小少女,她偶爾也是想要出去放風的。
不過,巧兒沒忘記水兒剛才說的話。
她鼓起臉頰怒道:“少夫人,您定要好生教訓那些亂說話的人,王將軍夫人瘋了,是她自己脆弱,與您有什么干系?依奴婢看,這放出消息的,十有**是王將軍府上的人。”
相信自家主子的巧兒,可不會與水兒一般,想到告狀二字。
她認為主子去軍中,是有了主意,整治口舌不端,及背后作亂之人。
巧兒的想法對嗎?
實際上也不對。
符錦枝去軍中,是因她想到了更深的東西。
而事實證明,符錦枝的想法,是對的。
“大將軍,大將軍夫人,屬下查探到了。”衛將軍走進來,臉色異常難看,“軍中將領暗中流傳,大將軍之所以不納王將軍府的小姐,是大將軍忌憚王將軍在西州的威勢,早就心存除去王將軍之意。”
深吸一口氣,衛將軍繼續道:“由此,有人暗下猜測,先前王將軍女兒的死和逼瘋王將軍夫人,都是大將軍有意為之。”
探聽來的消息說完,衛將軍深深低頭,“請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責罰?屬下失責,竟然漏掉了軍中如此惡劣的言論,若不是大將軍夫人今日前來,屬下甚至,仍被蒙在鼓中。從此以往,動搖了軍心,屬下縱死也難贖罪。”
“衛將軍不必請罪,這軍中何止你被蒙蔽!”金猛沉著臉,青筋繃起,“我身為大將軍,堂堂西北軍之主,不但被蒙蔽,甚至還被人惡意丑化。若罰衛將軍,我是不是應先罰自己?”
衛將軍:“所談言論與大將軍有關,自會避諱大將軍。”
“衛將軍不必替我開脫。軍中之人,每一個都在我麾下,但卻沒有一個知情的人,報與我知曉,這就是我這個大將軍的失敗!”金猛說著這話,臉色更沉了。
沉的衛將軍都不敢再言語。
在這時候,符錦枝掀唇:“夫君,衛將軍,你們不必再爭論此事,既然已經知道了欠缺之處,補上即是。現在我們首先要討論的,是如何解決暗中的言論,以及……你們可有更不好的想法?”
話入耳中,大將軍金猛和衛將軍,俱是臉色大變。
他們二人都蹭的看向了符錦枝。
衛將軍更是道:“請大將軍夫人賜教?”
符錦枝沉吟了一下,才道:“衛將軍,你說,我若是逼瘋王將軍夫人,是什么時候?”
“靈堂之上?”衛將軍試探的回道。
那日他雖然沒在當場,卻也聽聞了經過,他知曉王將軍夫人被刺激的不輕。
符錦枝:“對也不對。靈堂那天的情景,許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是個很好的時間點。但衛將軍不要忘了,距離那天,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也就是說,真是那天,要瘋早就瘋了。”
衛將軍覺得,他有點聽糊涂了。
“若不是那天,如何證實是大將軍夫人將人逼瘋的?”
符錦枝:“不用證實,他人只是以訛傳訛,只要王將軍父子自己知道真相即可。衛將軍你要相信,人腦補的能力,是很強的。也許他們會想,大將軍夫人在這半個月中,一直持續的刺激王將軍的夫人也不一定?”
“這和大將軍有意為之,對上了。”衛將軍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