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一下,金母臉上的表情變暗,“耀兒是好的,只盼望守福郡主進門后,能好好對耀兒。”
聞言,碧柳手上的動作僵了下。
她勉強的道:“少將軍那么好,守福郡主,一定會對少將軍好的。”
金母似是沒察覺碧柳的異樣,她輕嘆,“但愿吧!”
頭微微動了動,金母接著道:“碧柳,老二家的奸猾,我想了想,還是你親自帶人去,我放心。”
“夫人,奴婢知曉了。”碧柳收回手,看著主子合上眼睛,她輕輕走出了房中。
碧柳出了后院,卻遇到了老將軍身邊伺候的人。
她腳步微頓,笑著道:“鎖子大哥,您這是?”
“碧柳姑娘,我這是在等你。”被叫做鎖子的下人,大名金鎖子,此時他言道:“老將軍已經知曉,夫人想要去客棧接二少爺和二少夫人的事。”
聞言,碧柳臉色微變。
然后就聽鎖子繼續道:“老將軍讓奴才轉告碧柳姑娘,二少爺他們那里,老將軍心中有數,讓夫人在院中安心養病,不用多加關心。”
“鎖子大哥,二少爺和二少夫人畢竟是金家人,他們既然回了青州城,按理是應該回府,向夫人和老將軍請安才是?”碧柳假笑著,輕語晏晏。
鎖子:“老將軍的想法,奴才不知曉。”
碧柳看著身形不動的鎖子,知曉她今日是出不了府了。
“奴婢去回夫人。”
看著碧柳走遠,鎖子擦了下額頭莫須有的汗水,“完了,我今日是將夫人得罪了。”
嘴上說著看似害怕的話,鎖子心中卻并無多少擔心。
他是老將軍的人,執行的也是老將軍的命令,別說不得老將軍尊重的夫人,就是少將軍,也輕易動不得他。
想著,鎖子讓人留下看著,他自己回了老將軍的院子。
碧柳比鎖子更早一步,回到了金母的院子。
她將事情一稟報,當即氣的金母咳嗽不止。
“咳……老將軍他這是……咳咳……這是為了老二那個庶子,打我的臉呀!”
碧柳忙上前,順主子的后背,“夫人,您想多了,老二一向不得老將軍喜歡。”
“碧柳!”金母側身,蹭一下抓住碧柳的手臂,她努力壓抑住咳意,恨聲道:“今時不同往日,老二那個逆子搶了我耀兒的大將軍,誰知道老將軍的心,會不會變?你去,去將耀兒尋來!”
碧柳:“夫人您忘了,少將軍去寧州迎親了。”
“對,我的耀兒去娶守福郡主,那個蠻橫的女人了。”金母說完,仿佛失了力氣。
她閉上眼,不再言語,只斷斷續續的咳聲,證明她的不平靜。
前院,鎖子回到老將軍院子后,直接到了老將軍面前。
“老將軍,您料事如神,夫人果真想要派人去請二少爺和二少夫人回府,奴才已經按您的吩咐,讓夫人院中的人,回后院了。”
老將軍點頭,“這件事你辦的不錯。”
既然對后院的嫡妻不信任,他怎么會不找人盯著。
所以在第一時間,后院知曉的消息,他也知曉了。
不過金老將軍與其夫人金母的想法卻不同。
老二進了青州城,不主動來拜見父母,卻要讓府中人去請。
他老二夫妻哪來那么大的臉?
若是后院的金母知曉丈夫金老將軍的想法,定然不會生氣了。
可惜,金母不知道。
客棧中的符錦枝和金猛,可不知道老宅中的這一場官司。
現在,他們正在聽金和匯報。
“少夫人、大將軍,奴才一共看了五處宅子,其中兩處屬下覺得不錯。一處就在這條街上,是個普普通通的兩進院子。還有一處,只與老宅隔了一條街,也是兩進的院子,環境清雅,據說曾是一個南方商人的宅子。”
一聽金和這話,金猛和符錦枝就知,他更中意距離老宅不遠的宅子。
但顯然,那處宅子,有讓他顧忌之處。
金猛粗聲道:“金和,距老宅近的院子,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