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嬤嬤聽著主子的話,也是生氣極了,可金家自己也被盜了。
他們現在去尋金家人討東西,想想就落不得好。
反而還會更加得罪那位金老將軍。
最重要的是,因為敬茶時鬧出的事情,導致本就該檢查入庫的嫁妝,一直都被忽略了。
這嫁妝到底什么時候沒的,根本就說不清楚。
唉!
說來說去,誰能想到,新婦的嫁妝也會被盜呢!
郡主說的對,這金家真的守衛不行。
仔細想了想,蔡嬤嬤道:“郡主,東西已經丟了,看夫人庫房被盜,至今都沒有抓到賊人,您丟失的東西,老奴以為十有**尋不回來了。”
守福郡主蠻橫的哼一聲,“這什么破金府。”
蔡嬤嬤似是沒有聽見守福郡主的話,她繼續道:“是以,老奴以為,我們該想的是,如何利用這件事,得到好處。”
“好處?”守福郡主眼角一挑,總算是臉色不那么臭了。
蔡嬤嬤:“一會兒,老奴清點丟失的嫁妝,然后差人將單子送到老將軍的院子。若金家明白事理,今日就會讓姑爺來您的院子……“
“嬤嬤,這就是你說的好處。”守福郡主一聽,霎那間臉色變了回去,她不悅道:“那金耀婚前就整出一個庶出子,來打我的臉,誰稀罕他來?嬤嬤,我警告你,本郡主可不是什么臟的臭的,都愿意沾身。”
蔡嬤嬤不贊同道:“郡主,老奴知曉姑爺這事辦的不地道,但您畢竟嫁人了,這女子還是要有一個孩子傍身。”
說著這話,蔡嬤嬤見主子有所松動,她暗下笑了笑。
這后宅的女子啊,說來說去,都逃不過孩子二字。
心中想著,蔡嬤嬤嘴上也沒停,“郡主,您若是真不喜姑爺,等生了小主子,老奴再也不勸您了。到時,您盡管隨著心意來。但小主子沒出生之前,您且忍忍。郡主,您也不想,日后便宜了庶子吧?”
“做夢!”守福郡主尖叫道:“日后一切都是我兒的。”
蔡嬤嬤:“郡主,您想想日后,您含飴弄孫,那符氏卻要在庶子手下討生活。”
“嬤嬤,你現在就去辦。我要金耀今晚就出現在我的院子。”本就被說動的守福郡主聽到這話,再無異議。
眼角余光瞥到額頭流血不止的丫鬟,守福郡主嫌棄道:“嬤嬤將她一并帶走。血味腥氣,平白污了我的屋子。”
“是,郡主。”不過一個丫鬟,蔡嬤嬤沒看在眼中,隨意應道。
在書房的金老將軍不知曉,蔡嬤嬤為他避免了一場與兒媳婦的吵鬧。
遠在西北的符錦枝更不知曉,她為了守福郡主的和諧生活,做出了卓越貢獻。
此時,符錦枝和金猛已經在去新城的長廊上。
長廊寬闊,且兩邊高墻筑起,行走在里面,安全性大大提高。
但最符錦枝滿意的是,底下的道路被清理過了,并被鋪上了青磚。
馬上行走在其上,沒有顛簸的感覺。
也因為此,符錦枝困意涌了出來。
打了困頓的哈欠,符錦枝抓向自家男子。
“夫君,我困了。你陪我睡覺。”
她睡的少,男人睡的更少。
她去青州一行辛苦了,男人只會更辛苦。
被心疼的金猛沒想到,他不但被自家夫人要求坐馬車,更是被要求在馬車上睡覺。
心窩發熱,金猛低聲道:“我守著夫人。”
“夫君,你是覺得我設計的這個長廊危險嗎?”符錦枝挑眉問道。
金猛:“我知道走在長廊里安全很多,但仍不可不防。”
說著,金猛調整了一下坐姿。
他背靠在馬車壁上,輕拍了拍大腿。
“我給夫人當枕頭。”
符錦枝聞言,一個白眼翻過去,“我的軟枕不香嗎?做什么枕你硬邦邦的大腿。”
說完,符錦枝湊近男人,一把捂住男人的眼睛。
“乖乖閉眼,若是有危險,金和他們自會喊叫。”
金猛聞著香氣,先叫道:“夫人?”
“叫夫人也無用,你若是不睡著,就閉上眼瞇著。”符錦枝兇巴巴命令。
金猛:“……我聽夫人的話。”
睡夢中的時間,總是過的格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