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郡主啊,這可是王爺特意從私庫撥給您的陪嫁,您怎么就摔了?”
聞言,守福郡主有一瞬間后悔。
而這一瞬,真的就是一瞬。
她從小被捧著長大,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沒摔過。
此時聽著蔡嬤嬤帶著指責的話,她一瞪過去,蠻橫道:“父親既然給了我,自是我想摔就摔。”
仿佛為了賭氣,守福郡主說著,又拿起一旁的杯盞,再次重重摔下。
“哎呦!郡主,別摔了,您別摔了。”蔡嬤嬤知道郡主不滿自己剛才的話,她也不再提,轉而勸道:“您將東西摔了,碎片在房中,若是劃傷您怎么辦?”
守福郡主不聽這話,她一氣將手邊能摔的都摔了,這才氣呼呼的坐到椅子上,蠻橫的得意道:“我的東西,我想摔就摔,誰也管不著。”
聞言,蔡嬤嬤頓時明白,這一屋子的碎片,都是因著自己剛才的話。
她深深嘆息一聲,招呼小丫鬟進來打掃。
一會兒后,房中的碎片被清了出去。
蔡嬤嬤彎腰道:“郡主,都是老奴的不是。是老奴言語不當,惹您生氣了。下次請郡主直接責罰老奴,莫要再拿自己的危險開玩笑,若您傷了,老奴縱是死,也難以向王爺交代。”
“不過一些碎片,我不會受傷。”守福郡主盯著蔡嬤嬤,“我也不用你死,我要符氏的孩子沒了。”
此話入耳,蔡嬤嬤沒說話。
守福郡主不滿的冷哼一聲,“我們上次說好了,你這次不能再攔著我。”
“郡主,老奴以為,您做這件事,與其找王妃,不如尋一個身邊的人合作?”蔡嬤嬤抬起頭,眼中精光閃爍。
守福郡主面露意外,“嬤嬤說的是誰?”
“少將軍的母親。”蔡嬤嬤的人一說出來,守福郡主當即驚訝,“金夫人?”
聽到夫人面前掛了個金字,蔡嬤嬤皺了下眉。
不過她沒有糾正,而是點頭道:“老奴私以為,夫人對符氏的不喜,不比您少。”
守福郡主認真思考了下,厭惡的搖了搖頭。
“不行!那金夫人就是個廢物。她下藥都失敗了,還能指望她什么?”
這話說完,守福郡主強硬道:“我現在就給母妃寫信,讓母妃派人除了符氏肚中的孩子。蔡嬤嬤,你要是敢搗亂,我就對父王說,你想害我。”
守福郡主說著,眼底閃過不喜。
原先她覺得蔡嬤嬤是父親賜給她的,非常看重。
可是隨著蔡嬤嬤將她身邊都抓在手中,守福郡主是越來越不喜。
尤其她一個做主子的,想要與娘家通信,還要經過蔡嬤嬤的手。
再不滿的冷哼一聲。
守福郡主發狠的想,早晚有一天,她要將蔡嬤嬤送回王府去。
蔡嬤嬤人老成精,她早就察覺了主子的不喜。
此時,她深吸一口氣,笑道:“郡主,老奴以為,王爺就算知道了,您想做的事情,王爺他也不會阻止。”
這些日子,蔡嬤嬤也曾借著匯報消息的時候,旁敲側擊的試探了王爺的想法。
然后蔡嬤嬤發現,王爺對著件事,是無所謂的。
所以,王爺對肅安城那位金大將軍,并沒有真的看在眼中?
蔡嬤嬤如此猜想著,她有過不解。
但想想那位的年紀,再對比他們王爺和這府中的金老將軍,蔡嬤嬤又有種,應是如此的感覺。
現在不過是王爺的地界不平,再加上金老將軍擋在前面,才讓那位坐在大將軍的位置上。
等日后,他們王爺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蔡嬤嬤自信又驕傲的想。
而聽到蔡嬤嬤的話,守福郡主驚訝的張開小嘴,“父王真的不會阻止我?”
“您是王爺最寵愛的女兒,王爺知道符氏讓您受委屈了,自然心疼您。”蔡嬤嬤撿著好聽的話回道,立刻就將守福郡主哄開心了。
不過笑著,她又撇嘴,不高興質問:“既然父親不會阻止,嬤嬤你剛才還要我去尋金夫人。嬤嬤,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金夫人病病歪歪,我厭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