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錦枝不禁彎唇,將話說與了身邊的自家男人聽。
金猛一怔,隨即欲要起身。
然,他剛一動,符錦枝就將葇荑壓在了他的手上,帶著笑容問:“夫君,你可是要去窗戶處?”
“嗯。”被猜中心思的金猛頷首。
符錦枝再問:“夫君想怎么做?”
聞言,金猛愣了。
他只是聽到自家夫人說,有百姓在外叩拜,下意識想要過去。
做什么?
他沒想過。
瞅著自家夫君的神情,符錦枝面露了然。
“夫君既然沒想好,不如聽為妻一言?”
金猛聞言立即頷首。
符錦枝:“夫君,百姓向酒樓叩拜的行為,是遵從他們的內心。而他們安安靜靜拜完就走,表明了不愿多加打擾,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成全這一份難得的心意。”
“可外面?”金猛皺眉開口。
他明白自家夫人的話,他若是跑去窗戶處,定然會引起外面百姓的激動。
但外面的百姓,他既然知曉了,又怎能置之不理?
符錦枝將自家男人的為難看在眼中。
她彎了彎眉眼,笑著掃視一圈正在喝酒的人們,掀唇道:“夫君,有你我在,其他人恐怕喝不盡興。”
“夫人是想,我們現在就離開?”金猛立刻會意道。
符錦枝反問:“可以嗎?”
“可以。”金猛沒有遲疑,當即就做了決定。
原本他們就打算酒席過半離席,如今不過是早離開一會兒而已。
得到滿意回答的符錦枝,看向了安五。
“小小姐,屬下現在就去安排。”安五顫抖著臉上的肉,快速道。
符錦枝搖頭,“不用安叔,林護衛他們一直等在外面。我看安叔,是想讓安叔回座位。”
頓一下,符錦枝又叮囑道:“安叔,今日特殊,可以準許你破戒,但酒傷身體,你莫要多喝。”
“小小姐,屬下知曉了。”被關心的安五心中高興,痛快的應下。
至于酒,身為西北大將軍夫人身邊,被看重的老人,他要是不愿意喝,還真沒有人能強迫他。
想著,安五目光投向了小小姐身邊的男人。
小小姐嫁了個好夫君,若老爺還在世,一定會很欣慰。
而他身為老爺留給小小姐的老人,同樣如此。
于是,安五目帶欣慰的行了一禮,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作為被安五欣慰行禮的金猛,他抖動髯須,問自家夫人,“安叔這表情是?”
向他見禮不奇怪,奇怪的是對方臉上的表情。
符錦枝微微沉吟一下,佯作嚴肅道:“安叔大概是觸發了老父親的心。”
老父親的心?
金猛沉臉,他應該生氣嗎?
想法在腦中轉了轉,金猛看著自家夫人,還是決定忽略這句話。
他站起身,“夫人,我們走吧?”
“好。”符錦枝臉上的嚴肅消失,綻放笑容。
夫妻兩人的動作,引來他人的目光。
衛將軍開口問道:“大將軍,您和夫人這是?”
“你們繼續,我和夫人先回去。”金猛直接粗聲道。
聞言,衛將軍愣了下,沒想到大將軍這么早就回去。
不過他看眼大將軍身邊的人。
露出了然的神色。
想來應是因為大將軍夫人。
不光衛將軍這么想,其他人也大多這么想。
是以,他們沒有挽留,而是直接站起來道:“恭送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
不久之后,一輛馬車駛出酒樓。
眼看馬車就要消失,酒樓的管事笑著走向,欲要叩拜的一個路人。
他揚聲道:“這位鄉親,莫要向著酒樓叩拜了,貴人已經走了。”
這話出來,不知被阻止的路人停止了動作,一旁的路人們也是如此。
貴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