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符錦枝又是一笑。
她一手被男人握在掌心,另一支自由的手,笑嘻嘻捂在唇上。
露出一雙被笑意盛滿的眸子,望著男人道:“我突然發現,自己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聞言,金猛情不自禁傾身,吻在那燦若星辰的雙眸上。
他低啞著聲音,“能一直讓夫人高興,是我的責任。”
符錦枝:“……啊啊!”
不能忍,她嫁的這個男人,真是太會撩了。
于是,不忍的符錦枝一把拽住男人的胡須……
良久后,兩人后,符錦枝紅著臉,抱怨道:“夫君,你剛才親我時,胡子扎到我了。”
金猛微愣一下,面露自責。
他一直以為自家夫人很喜歡他的胡子,難道不是嗎?
想了想,他不舍的道:“我明日就將胡子剃了。”
符錦枝輕嘖,“果然男人這時候最好說話。”
“夫人,不是這時候,我也會考慮夫人的意見。”金猛清咳一聲,不贊同的道。
符錦枝聞言,翻身抓住胡須,她把玩道:“夫君,我不同意你剃掉胡須。”
“嗯?”金猛不解的發聲。
符錦枝視線落在他唇上,“夫君的嘴巴夠甜了,萬一再露出一張好看的臉,我怕以后更勾人。你現在這一把胡子,起碼讓夫君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安全。”
金猛聽到這話,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說來這胡須留的時間長了,也就有了感情,這真要是剪了,他還真舍不得。
所以聽了自家夫人的話,金猛老實的閉嘴了。
符錦枝看著這樣的男人,挑眉笑了笑,看向門的方向。
“夫君,你說巧兒她們,是不是在懷疑我們做壞事?”
不管巧兒她們有沒有懷疑,反正再看見巧兒以后,她們面色如常。
夫妻兩人坐在飯桌上,符錦枝問道:“夫君,既然城中有戰死軍士遺孀,也應有傷殘后,上不了戰場的軍士吧?”
“有。”金猛面帶悲色的點頭,“而且有不少。軍士傷殘退出軍中后,一般會回家鄉,但他們遠離家鄉多年,很多人回去,不能適應。所以很多人會選擇,重回肅安城。”
符錦枝輕嘆一聲,“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一家人,如果分離的時間長了,也很難重新融入。”
尤其如今這個世道,世人以多子多孫為福氣。
如此一來,長時間離開家的那個,就更難重新融入原來的家庭了。
想著,符錦枝問道:“他們也住在城西嗎?平日如何生活?”
此時,金猛覺得他想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想法,“夫人,你想幫助他們?”
“沒錯。”符錦枝坦然道:“既然要開作坊,自然不能只有女子,我覺得他們就很合適。”
金猛:“用過飯食后,我讓金和把他們的情況,告知夫人。”
“是金和在管他們?”符錦枝訝異。
聞言,金猛揮手讓下人出去,他才回道:“城西的遺孀和傷殘軍士,原先都是父親的人再管,后來父親離開后,金平接手了他們,再后來知曉金平……他是父親放在我身邊的人,我就讓金和管了。”
說到金平的時候,金猛下意識停頓了一下。
“夫君,你還好吧?”符錦枝見狀,關心的問。
來自親近人的傷害,總是比其他人要嚴重。
金猛對上自家夫人關心的眼眸,他抖動了一下髯須,“夫人,在剛知道金平背叛的時候,不……或許都不能說是背叛,因他本來就是父親的人。”
說到這,金猛忍不住苦笑一聲。
“夫君,別為不值得的人傷心,因為不值得。”符錦枝蹙眉道。
金猛點頭,“我知夫人的意思。”
他頓一下,繼續道:“夫人,我剛才提到金平時停頓,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在乎這件事。”
聽出自家夫君話語中的釋然,符錦枝默默梗了下。
金平于夫君,就好像巧兒于她,若有一天巧兒背叛,或說巧兒一開始就是他人的人,她能像自家夫君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