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一下,符錦枝的眉梢微微挑起。
“相反,我覺得夫君剛才的行為非常迷人!”
仿佛為了證實自己的話,符錦枝在話落下時,唇飛快落在男人臉頰上。
金猛的炯目,瞬間變大。
不待金猛反應,符錦枝已經往回退去。
看著遠離的嬌顏,金猛反射性的叫道:“夫人?”
“誒。夫君,我在。”符錦枝退回原先的位置,笑瞇瞇應道。
金猛見狀,摸上了臉頰上的濕潤,不由也笑了起來。
他現在確認,自家夫人不是佯裝無事,而是真的無事了。
心下松口氣的同時,他又贊嘆自家夫人的膽子太大。
之前他一言不發就砍斷手臂之事,就算是見過無數血氣的荀冒等人,也不由露出膽寒之色。
想到這,金猛不期然想起,自家夫人從盛京到肅安城,一路上關于那位“二舅哥”的傳聞。
“夫君,你怎么了?”符錦枝見金猛若有所思,她眨了眨眼,歪頭問道。
金猛看向自家夫人,“我在想,夫人來肅安城的路上的事情。”
沒想到男人會提到這話,符錦枝微微一愣,唇角翹了起來,“夫君想到了什么?”
“在想關于二舅哥的傳聞。”金猛眼底閃過一道光,粗聲道。
符錦枝:“哦!”
應一聲,符錦枝等著男人后面的話。
然而金猛并沒有再開口。
于是片刻后,符錦枝眸底閃過一道光,轉言道:“夫君,關于那個荀府管家的妾室,你有何想法?”
金猛聽到自家夫人的問話,他面上當即浮現冷意,擰眉道:“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聞言,符錦枝笑看著自家夫君。
“我們與蠻子交戰之前,那些商人離城,是因他們貪生怕死。”金猛厭惡道:“那女子卻腦袋不清楚,被人利用。”
提到那女子,金猛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他話語微頓一下,抖動髯須又道:“夫人,你可猜到幕后之人?”
金猛的話出來,符錦枝眸底閃過一道精光。
“不敢說百分百,但也有點想法。夫君,你還記得我先前在那女子面前,提到青州、寧州、盛京嗎?”
金猛頷首,“記得。”
“在我提到寧州的時候,那女子的表情有異。”符錦枝想著那女子當時的表現,言道:“人的下意識表現一般是最真實的,若無意外,幕后之人與寧州有關。”
金猛眼中閃過殺意,粗聲道:“永安王府。”
“應不止是永安王府。”符錦枝思索著,繼續道:“那女子的表現也證明了,她背后人給出的任務,與我懷孕有關。但夫君,我們都知曉,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所以是誰讓幕后人認為,我懷孕了呢?”
金猛:“……青州。”
聽到這兩字,符錦枝清亮的眸子閃了閃。
金猛繼續道:“我之前寫信給三弟,告訴他衛將軍府的小姐懷孕之事。有人弄錯了,或者是誤導了,以為懷孕的人是夫人。”
髯須抖動一下,金猛再道:“夫人,你也想到了是嗎?”
“我的確想到了。”符錦枝嘆息一聲,掀唇道:“畢竟能讓人誤會我懷孕的事情,太少了。”
大將軍府上的下人不敢胡言,且她又沒有任何懷孕的癥狀。
或者說真從大將軍府上下手,挖出來的應也不是她懷孕,而更可能是金猛這個大將軍不孕。
不是他們自身問題,那肯定就在外面了。
而能讓相信,甚至動手,沒有點依據,也不可能。
兩相一排除,就得出了最可能的結果。
那封自家夫君寫給金城的信。
到這里,真正不想她懷孕的人,出來了。
“又能在青州老宅,知曉我‘懷孕’,又能讓寧州的人出手?”
符錦枝的話沒說完,金猛就搶先咬牙怒道:“守福郡主!”
“夫君,雖說我們推斷是守福郡主,但老宅必然有他人推動。”符錦枝理智道:“守福郡主被人利用了。”
金猛:“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夫君,你想做什么?”符錦枝神色瞬間凝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