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紅兒已按照您的吩咐,去看荀將軍府管家,活著的妻兒了。”巧兒輕聲言道。
正閉目歪在軟塌上的符錦枝聞言,她睜開眼眸,點了下頭。
巧兒頓了一下,好奇的問:“少夫人,您剛才對大將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
她之所以敢這么問,是因為衛將軍上門,大將軍去見衛將軍,沒在這里。
而符錦枝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巧兒,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大將軍因為少夫人,行刑的時候,對荀將軍府管家的妻兒手下留情了。”巧兒將早已猜想過的答案,說了出來。
因為身為一個見過場面的丫鬟,巧兒清楚,女子五十大板,孩子十大板,若是沒有放水,足以斃命。
當然不是說真的沒人能挺過來。
但,卻絕不可能,每個人都挺過來。
除荀將軍府管家外的人都活著,只能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打板子的人放水了。
而他們為什么放水?
別說他們與荀將軍府管家一家人不認識,就算認識,他們也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只能是主子發話。
而她巧兒一直跟在主子身邊,所以發話的,只能大將軍了。
可……
符錦枝不知巧兒心中想法,此時她斜睨道:“你這不是挺明白嗎?”
“可您只為那兩個孩子,說了一句話啊!”巧兒緊跟著,將疑惑說了出來。
符錦枝扯唇,“所以說夫君最懂我的心呀!”
一個呀字,被符錦枝說的婉轉纏綿。
巧兒卻鼓了鼓臉頰,“少夫人,您明知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符錦枝佯作疑惑的問了一句。
然后她看到巧兒更鼓的臉頰后,嘆氣道:“我的好巧兒,你越來越不好玩了。”
略顯遺憾的說了一句,符錦枝跟著道:“巧兒,你只看到了今日,我為那兩個孩子說一句,而且還被拒絕了。但你卻沒想到,我昨日的做法。”
“少夫人,難道您指的是,昨日讓我帶著那荀將軍府管家的夫人和孩子下去之事?”巧兒想了想,說道。
符錦枝眼皮下撩,她打了一個哈欠道:“就是這件事。所以我從昨日,就表明了態度。且……那正室夫人,還提供了有用的消息。”
唇角微微上翹,符錦枝又添道:“再說,夫君也不是不明辨是非的糊涂之人。巧兒,你可愿與我一賭?”
“賭什么?”巧兒順著問道。
符錦枝:“就賭活著的那幾位,有沒有傷到根基?”
頓一下,符錦枝肯定道:“我賭沒有。”
“……少夫人,奴婢也賭沒有。”巧兒想也不想道。
最后,這個賭約自然是沒成。
而在符錦枝和巧兒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那管家的正室夫人也想到了這點。
不過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