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吸一呼之后,金猛才真正道:“這次我去西州,很有可能被人認為不孝,我不希望牽扯到夫人。”
若是只有他一人領兵去西州討公道,世人只會說他金猛不孝。
可要是夫人與他同去,世人口中不孝的,就會是他們夫妻二人。
符錦枝聽到這話,一時無言。
她很想告訴自家男人,她不在乎。
但符錦枝知曉,身在這個世道的人,孝道兩個字,非常非常重要。
只看那至高位子上的人,不管多狠辣絕情,也需要做樣子,就能明白。
再一想,這次西州之行,很大幾率不會真的開戰。這樣一來,對男人來說,會是一次難得的鍛煉。
于是,符錦枝也不再堅持。
她表情一變,關心道:“如此我在家中,等夫君的好消息。”
離別在即,又是一晚好春光。
豎日,在晚上被折騰大半夜的情況下,符錦枝還是比往日早醒了。
但符錦枝即使早醒了,床邊的位置也早已經涼了。
忽略心底復雜的情緒,符錦枝起床、用飯食、看著下人收拾東西。
轉眼,來到了午后。
許是雨水將至,太陽并不毒烈,天氣卻悶熱無比。
趙夫人等人在這樣的天氣里,如約而至。
水邊的房中,符錦枝見了趙夫人等人。
例行的見禮,看望話語后,然后就是女人間的閑話。
別說,符錦枝還真從這些人嘴中,聽到不少有趣的事情。
但再有趣,也抵不上符錦枝發困的眼皮。
在符錦枝無意的一個小哈欠后,這些人非常有顏色的選擇了告辭。
其中,趙將軍的夫人,有意留在了最后。
“大將軍夫人,我聽聞荀將軍舊疾復發,您府上送了他一個丫鬟?”
仿佛無意間提起的口吻一般,但這個時間,這個作為,卻顯示出了對方的“別有用心。”
巧兒臉頰鼓了鼓,露出假笑道:“趙夫人,您可能弄錯了,那丫鬟是荀冒將軍覺得伺候的好,特意要走的。不是我們府上主子們主動‘送’的。”
糊弄外人,巧兒撒謊好不心虛。
“原是我聽差了。不過能讓荀將軍覺得好,這丫鬟定然不錯。”趙將軍的夫人也露出假笑道:“日后巧兒姑娘略教導一番,伺候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定合適的很。”
符錦枝聽著趙將軍夫人的試探,覺得無趣,索性她不再讓巧兒回答,自己接著話道:“趙夫人這話錯了,人既然已經被荀冒將軍要走了,又怎么會再回來伺候我與大將軍?”
聞言,趙將軍夫人臉色垮了。
女兒還沒有嫁給荀冒,已經左一個救命恩人,右一個大將軍府出來的丫鬟。
這日后的日子,真能過的好嗎?
盡管心中擔心,趙將軍夫人還是強撐著笑道:“是我想差了,還望大將軍夫人莫怪?”
強撐著臉上的笑容,趙將軍夫人滿是心事的走了。
沒有了他人打擾,符錦枝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外面落起了大雨。
符錦枝眨了眨眼,想起了外出的人。
“來人?”
隨著這一聲叫,巧兒和紅兒兩人走了進來。
符錦枝:“什么時辰了?大將軍可回來了?”
“回少夫人,申時了,大將軍尚未回來。”巧兒走到近前回道。
符錦枝:“原來還不到夫君時辰。”
“外面下雨,天暗。”巧兒說道。
符錦枝嗯一聲,再道:“你想著派人與金安說一聲,讓他快到時辰的時候,派馬車去接大將軍。”
“奴婢記下了。”巧兒說著看一眼紅兒,紅兒當即往外走,去傳達少夫人的命令。
符錦枝見狀,放下了擔心外出未歸的人。
接著聽到巧兒言:“少夫人,您睡著后,奴婢整理今日上門來看望您的夫人們,送來的禮物,結果發現她們送的禮物,價值都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符錦枝端起溫水隨口問道。
巧兒:“其中傳世的名畫兩幅,傳世的字畫一幅,千年人參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