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猛看過去,“衛將軍認識此人?”
“有過一面之緣。”衛將軍點頭道。
先前他沒注意,但此時仔細一看,可不就是他那外甥的好友,范姓青年。
微微皺眉,衛將軍問道:“你緣何在此?”
“回衛將軍,小人已經說過了,在此特意等待大將軍。”范生面對衛將軍帶著審視的問話,絲毫沒有害怕,他面色如常的再重復了剛才的話。
衛將軍再皺眉,“我問的是,你在此等大將軍做什么?”
聽到這話,范生看向了駿馬上的大將軍金猛。
“小人想要自薦大將軍的幕僚。”
兩日后,金猛去西州的隊伍中,多了一個叫范生的瘦弱青年。
在金猛領著兵往西州去的時候,青州老宅中,金老將軍收到了一封來自肅安城的密信。
隨著紙上面的字躍入眼中,金老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后,他啪一聲,將密信拍在書案上,“金管家,你速將耀兒和焦先生尋來!”
“是,將軍。”金管家雖然不知道信上寫了什么,但只看主子的臉色,也知不是好事。
他不敢耽誤,快速走出了書房。
半個時辰后,焦甚和金耀,都出現在金老將軍的面前。
金老將軍:“桌上是我新收到的肅安城密報,你們二人看看吧?”
聞言,金耀和焦甚微怔,然后二人對視一眼,焦甚先拿起了桌上的信件。
少許后,焦甚遞給了金耀。
“父親,二弟他怎么會領兵去西州?”金耀看完,直接就大變了臉色。
金老將軍沒回答大兒子金耀的話,而是看向了金耀身旁的焦甚。
他沉著臉問道:“焦先生如何看?”
“這仗不能打。”焦甚神色肅穆。
金老將軍:“焦先生,你應已經知道肅安城的事情了吧?”
“確實早已知曉。”焦甚沒有含糊,直接道:“肅安城中的西北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被人謀害,可是一件大事情。”
一旁的金耀聽到西北大將軍這幾個字,面色不虞。
但聽完整句話,他腦中想的是,謀害成功了嗎?
無人知曉金耀腦中的想法。
聽完了焦甚話語的金老將軍,他冷笑一聲,“焦先生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傳言是謀害那逆子和逆子媳婦。真實原因,是有人誤會那符氏懷孕,派人去害她腹中的孩子。”
懷孕二字入耳,焦甚的眼神閃爍。為了不被人發現,他輕垂眼皮。
“焦某自愧不如,派去的探子,只能得其表面的消息。”
聞言,金老將軍不在意的道:“焦先生不必自謙,我不過占據了先機。”
隨口說一句,金老將軍神色變嚴肅道:“我與焦先生的想法一致,與老二那個逆子不能交戰。但想不交戰,就必須要讓他滿意。”
“您是他的父親?”焦甚神色動了動,言道。
金老將軍冷哼一聲,“父親又如何,老二那個逆子,早已經六親不認了。”
焦甚露出同情之色。
別看對面的人說的硬氣。
但無論哪一個做老子的,親口承認兒子不給自己面子,這滋味兒都不好受。
而焦甚的同情,被金老將軍看在了眼中。
真真差點讓金老將軍炸了。
僅存的理智,讓金老將軍深吸一口氣。
然后,他蹭的看向大兒子金耀。
“父親?”金耀微微往后退一下,叫道。
金老將軍:“從今日起,你給我看住了守福郡主,她若是再作妖,我都算在你身上。”
“父親,郡主做了什么?”金耀眉頭一擰,問道。
金老將軍怒,“她做了什么?她惹了大禍。”
“少將軍,焦某猜誤會了符氏懷孕,并讓人去害符氏腹中孩子的,正是守福郡主。”焦甚在一旁提點道。
金耀聽了焦甚的話,臉頓時黑了。
所以老二那個家伙,是沖他夫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