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其他人也都和孫將軍一樣,只認大將軍一人嗎?”范生問道。
這時候,孫將軍已經有些明白范生想要做什么了。
他面露鄙視,“范先生,軍中令行禁止,你想的太多了。”
“孫將軍,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的少?”范生不卑不亢,“軍中雖令行禁止,但軍士們表面執行,內心如何想呢?他們會不會不情愿,畢竟那是他們曾經的大將軍啊!”
范生視線轉向上首的人,“大將軍,這就是在下不愿意您攻打岳州的原因。您與老將軍是父子,您們是西北金家上下兩代大將軍,您們在軍士心中,都是西北的主人。”
話語微微一頓,范生又看向岳州的方向,“而這西州和岳州,在軍中們心中,他們是兄弟,不是敵人。”
范生懇切道:“大將軍,您千萬莫要冒著不孝的名聲,失去軍心啊!”
金猛的臉色刷一下沉了。
他髯須微動,“如范先生所言,岳州攻打不得?”
“攻打不得。”范生斷然點頭。
金猛擰眉不語。
范生以為對方有所動搖,他開口又道:“在下知曉大將軍想要讓青州知曉,您這次堅定的態度,但在下以為,不是只有攻打岳州一條路。”
他面上露出自信的神色,“屬下以為可以將您和夫人被謀害之事傳入岳州,爭取岳州軍士和百姓的支持。”
“范生,你知曉謀害我與夫人的人是誰嗎?”金猛突然睜大眼問道。
范生這一瞬間,想了很多。
最后,他搖了搖頭。
金猛站了起來,大手撐在桌子上,他一雙炯目盯著范生,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
“守福郡主。”
范生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重復,“守福郡主?”
“守福郡主誤以為我夫人懷孕,故意派人來害夫人腹中的孩子。”金猛雙眼發暗,散發出濃濃的煞氣道。
范生驚呆了。
他知道這才是謀害的真相。
比起金老將軍和永寧往謀害大將軍,這更令人難以接受。
子嗣之事,對于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重要。
尤其大將軍與大將軍夫人的感情如此好。
無論是從金家以往的傳統,還是論個人感情,未來少將軍都應出自大將軍夫人腹中。
守福郡主這簡直是戳了大將軍心肝呀!
金猛這時冷聲道:“聽了你剛才所說的,我更堅定攻打岳州之事。我要告訴世人,敢惹我金猛,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
聞言,范生無言以對。
所以大將軍是要用不孝的名聲,以及失去軍心的可能,樹立不好惹的形象?
他本以為,這一行,不過是震懾一番,然后從青州和寧州,摸一些好處。
可是現在,他的頭開始疼了。
而就在范生頭疼的時候,金猛說了一句讓范生更頭疼的話。
“穩定軍心之事,交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