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自己之所以在去岳州的馬車上,與其說是面前這個她嫁的金家少將軍逼的,不如說對方只是聽她的公爹,金老將軍的話行事。
“你們就不怕我日后將事情告與父王母后?”
這句話,守福郡主顯然已經將金老將軍帶上了。
金耀:“郡主不會真的以為,你的父王母后完全不知曉吧?”
“金耀,你什么意思?”守福郡主神情一震,怒問道。
聞言,金耀冷呵一聲,“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
這話出來,不等話落地,他揮袖下了馬車。
守福郡主大聲道:“金耀,你別走,你留下給本郡主說清楚。”
然而,留給守福郡主的,是一個毫不留情的背影。
沒有得到回應的守福郡主,想也不想欲要撲過去。
“郡主,這是在外面,你萬不可與少將軍鬧出笑話。”蔡嬤嬤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攔住。
守福郡主:“嬤嬤,你莫要攔我,本郡主一定要找金耀問清楚。”
“嬤嬤的好郡主喲,您現在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若是再在人前與少將軍鬧起來,日后可怎么辦?”蔡嬤嬤擔憂的道。
話入耳的守福郡主,“我是堂堂永安王府出來的郡主,我不信他金家,真的敢刁難我。”
蔡嬤嬤聞言,她沒有回話,只用一雙擔憂的眼睛盯著郡主主子。
守福郡主慢慢停止了動作。
馬車外面,金耀面對望過來的探詢目光,他落落大方道:“內子與我有些微爭執。”
說到最后連個字,金耀臉上帶上一抹無奈的苦笑。
他這個樣子,只要娶過媳婦的人都懂。
于是,回應給金耀的,是善意的理解目光。
由著下人牽過來馬匹,金耀翻身而上。
而再眾人目光下,垂下眼簾的金耀,他眼底閃過的是幽冷懾人的暗光。
金耀從馬車內出來,換乘到馬上,仿佛只是一個小插曲。
車隊繼續前行,而馬車里面,守福郡主氣的發抖。
“嬤嬤,金耀他怎么敢?金家它又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對我?”
口中一連說出三個怎么敢?
但實際上,守福郡主心知,她剛才口中的不信,就是個笑話。
否則她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怎么會被困在這個身不由己的馬車里?
蔡嬤嬤看著郡主主子的樣子,卻是明白,郡主主子這是想通,不鬧了。
她唉嘆一聲,蒼老帶著皺紋的手,輕輕撫在對方身上。
“郡主莫氣,您的父王,他是一個雄韜偉略之人,郡主只要好好看著,日后王爺定會為郡主出了今日這口氣。”
守福郡主神色動了動,她委屈的撇嘴,“可金耀剛才說,父王現在就知道我在受氣?”
“郡主,對于少將軍的話,老奴也不知真假,但老奴相信,王爺縱使知曉,他也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蔡嬤嬤頓一下,聲音更加溫柔道:“郡主仔細想一想,您從小到大,王爺對您的疼愛。現在您受氣,王爺若是真的知曉,指不定比您還要生氣。”
守福郡主神色松動,“還有哥哥,他也疼守福。”
“對,還有世子。”蔡嬤嬤順著道:“世子他呀,從小就疼愛您這個嫡親妹妹。”
許是知曉做主子的是男子,守福郡主沒有提她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