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胡少爺留著,等隨我回去再說。”錢大人摩擦大拇指,似笑非笑道。
瞅著那笑容,胡楓后背生出涼意。
他有預感,若真隨著對方走了,他就完了。
緊要關頭,胡楓下意識求助父親,他著急祈求的叫道:“父親?”
錢二小姐也不愿心上人受苦,她忙道:“大人,我可以證明,楓哥哥沒有誘拐我。”
“若沒有誘拐,錢二小姐是如何出現在胡府的?”錢大人問道。
錢二小姐看看心上人,她低頭羞愧道:“是畫兒為了逃避婚事,自己尋上了楓哥哥。”
“哼!錢二小姐,本大人只是一介武夫,不懂你們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本大人只知曉,你父親報官,言胡家誘拐其女,而我在胡家搜到了你。”錢大人重重冷哼道。
錢二小姐:“父親,畫兒求求你,不要報官了。”
“那胡家小子給你灌了什么**湯,讓你如此恬不知恥?”錢老爺生氣的譏諷一聲,瞥開了臉。
錢二小姐又羞又急的抹淚,“父親,都是女兒的錯,您不要怪楓哥哥……”
這邊錢二小姐在求她父親,另一邊胡夫人也在哭著求自家老爺。
“老爺,我們就楓兒這么一個兒子,您不能不管他啊!”
胡言被吵的難受,他呵斥一聲,“想要我救孽子,就閉上嘴!”
“好好,我不說了。老爺,妾身知道,您也舍不得兒子。”胡夫人聞言激動道。
胡言忍著額角蹦起的青筋。
他神情復雜的看向了錢老爺,“錢適,我認輸了。我胡家會求娶你家二女兒。”
頓一下,胡言一字一頓的又道:“以我家手上的寒山圖為聘。”
錢老爺聽到這話,瞬間就笑了。
“胡老爺若是早這么識趣,興許有著我錢胡兩家血脈的小娃,都已經齊膝了。”
胡言一點都不在乎錢胡兩家血脈的小娃。
他聽了錢老爺得意的話,只想狠狠咬對方一口。
然而,形式比人強,他只能深深吸一口氣,“錢適,你的目的達到了,可否與錢大人說明,今日就是一個誤會?”
“自是可以。”錢老爺眼中神色閃爍,“但錢大人貴人事忙,今卻為這誤會之事耽誤了寶貴的時間。胡老爺,你看這事?”
胡言聞言,憋屈的露出假笑,“今日辛苦大人了,胡某自是不會讓大人白跑一趟。”
“胡老爺想送給錢大人什么?大人眼光高,一般的物件可看不進眼中。”錢老爺追問一句,又似不經意般道:“不如胡老爺割愛,讓您的恩人,去大人府上小住兩日?”
這話出來,只見人影閃動,錢老爺的脖頸上,閃著讓人膽顫的寒芒。
巧兒見狀,鼓起臉頰,兇狠道:“竟敢侮辱主子,林征你快將他的舌頭割了。”
“你這丫鬟,怎可如此惡毒?”錢老爺說著,感覺脖間有微微刺痛,他忙不再針對說話的巧兒,而是大聲喊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若我出事,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錢大人之前就感到那個男子身手不錯。
但他真的沒想到,對方何止是身手不錯,這膽子也太大了。
想到若這位錢老爺在他眼前出事,可能會造成的后果,錢大人咬牙,抽出腰間佩刀。
他怒對林征道:“你這賊子,快將錢老爺放了,否則休要怪本大人不客氣。”
然而林征瞅都不瞅那錢大人一眼。
他請示的目光,落在主子符錦枝身上。
符錦枝則揉了揉額角,漫不經心道:“好吵呀!看來還是巧兒的辦法好,再吵就將舌頭割下來。不過好像有點不方便,變成砍四肢好了。哦……對了,其他人吵,也砍那位錢老爺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