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爭執,看似過了很久,其實不過幾十息而已。
門外,大將軍的腳步越來越近。
在大將軍金猛身影出現的那一刻,錢老爺撲了過去。
“大將軍,您要給小人做主啊?”
面對突然撲過來的身影,金猛反射性的停下腳步,然后一腳踢過去。
金和大步跨出,厲喝:“你是何人,竟敢襲擊大將軍?”
被踢飛的錢老爺傷上加傷,但他不敢怨恨大將軍,只怨自己的動作讓大將軍誤會了。
此時,聽到問詢的話,他忍著巨大的疼痛,頑強的跪下道:“大將軍,下人是城中錢家的老爺錢適啊!小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襲擊大將軍。小人是想讓大將軍為小人做主。”
話說到這,錢老爺話語一頓,完好的那個手臂抬起,然后用手指向了……符錦枝。
“大將軍,此婦人惡毒,竟命下人將小人的手臂砍斷。”
金猛看清人,神色遽變。
這一刻,何止金猛這個大將軍神色變了,跟在他身邊的人,神色都變了。
房間中的胡言等人見了,下意識以為大將軍聽信了錢適的話。
撲騰!
胡言也跪下了。
“大將軍,請容小人祥稟,恩人砍傷錢老爺,實乃事出有因……”
然而胡言的話語出來,就被大將軍金猛強勢的結束。
“不必!”
胡言這一刻心生絕望,難道他今日只能看著恩人受難?
相比胡言此時多絕望,錢老爺就有多得意。
他的三女果然厲害,這才多長時間,就讓大將軍如此護著他們的錢府。
日后,他錢家必將是岳州城第一世家。
且,聽聞肅州城那位正室夫人被壞了身子,至今無孕。
若三女日后誕下男嗣,他錢家豈不是有可能在整個西北橫著走?
這一刻的錢老爺激動的血液沸騰。
可惜,這一刻錢老爺有多激動,下一刻就有多絕望。
“不過一條手臂,我夫人想砍就砍了。”
金猛隨意撂出一句話,人就越過跪著的兩人,向房間里面走去。
錢老爺只覺身邊衣袍閃過,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下意識拉住跟在大將軍身后的人,顫著笑容問道:“這位軍士,大將軍剛才的話,是……是什么意思?”
巧了,錢老爺拉住的人,正是被派去通知大將軍過來的侯小。
他瞅眼衣袍上,被染上來的鮮血,蹲了下來。
頓時,他一張臉,與錢老爺面對面。
“這位老爺,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旁邊這位胡老爺,定然認識小的?”
侯著,轉臉看向胡言。
胡言此時也有點懵,他下意識點頭道:“您是給恩人趕出的小哥。”
侯小給了胡言一個贊賞的眼神,“胡老爺說的沒錯,小人正是幫少夫人趕車的下人。而我們少夫人呢?她在外面被稱為大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