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胡言將其打開,一個羊皮卷露了出來。
“恩人,大將軍,錢家想要的是寒山圖,但也可以說不是寒山圖,因為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寒山圖中藏著的,這一張羊皮卷。”
胡言說完,懷念的看眼羊皮卷,將其舉到身前,“請恩人和大將軍看此卷?”
“紅兒?”符錦枝叫一聲,紅兒立刻上前,將羊皮卷從胡言手中取出。
仔細檢查之后,紅兒將其呈到符錦枝面前。
符錦枝剛要伸手接過,金猛起身道:“夫人,為夫來即可。”
說著,金猛接過羊皮卷,將其展開放到桌上。
符錦枝清亮眼眸掃過去。
一會兒后,符錦枝眼眸一亮,掀唇道:“夫君,這應是地圖?”
“我觀其也是地圖。”金猛附和。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重新看向胡言。
胡言點頭,“恩人和大將軍所言不錯,這正是我胡家祖上傳下來的地圖,錢家偶然得知后,一直想要從我錢家奪取。”
話語停下,胡言深吸一口氣,“恩人,大將軍,這地圖上所標,是一處鐵礦所在。”
鐵礦?
饒是符錦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若說他們現在最缺什么?
無疑就是兵器來源。
夫妻二人再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里的欣喜與期待。
“你可知這地圖的具體方位?”金猛粗聲問道。
胡言:“家父曾言之,就在岳州境內。”
岳州?
符錦枝:“錢家可知寒山圖中的地圖,是鐵礦地圖?”
“應是不知。”胡言詳細道:“昔年我胡家與錢家交好,可草民之子楓兒單純,他不慎讓錢家人知曉,寒山圖中有寶。自此后,錢家明里暗里查探寒山圖,被草民察覺后,兩家自此交惡。”
想到錢家這些人做出的惡心事,胡家眼底閃過冷厭惡。
不過孩童的一句稚語,錢家卻惡性盡顯。
不,應該說錢適惡行盡顯。
以前的錢家并不是如此,一切都是錢適當家后,錢家行事越來越沒有底線,直到了今日,落得惡果。
是以,錢家破敗,胡言痛快的時候,也不免唏噓。
對于一個家庭,當家之人的品性太過重要了。
而上一任金家大將軍,如今的老將軍,在胡言眼中,卻不如如今的大將軍。
大將軍雖是庶子出聲,但胡言愿意一賭。
想著,胡言又道:“恩人,大將軍,我胡家原不是商賈之家,而是打鐵的。”
打鐵的?
胡言這個樣貌身形,和打鐵匠可是不像。
符錦枝和金猛對視一眼,等著胡言后面的話語。
胡言都已經說到此了,自然不會再隱瞞。
“恩人,大將軍,我胡家祖上曾經是為朝廷供應兵器的世家,但在我曾祖之時,我胡家遭了大禍,家族之人,十不存一。曾祖帶著家中典籍僥幸逃出,最后在岳州城安家。”
胡言微微皺了下眉,想到祖父告訴自己的,那時候的艱難。
他惆悵的繼續道:“父親生前最希望的就是恢復胡家往日榮光。”
符錦枝聽了胡言的話,卻是面露笑意。
“胡言,你祖上好端端一個為朝廷供應兵器的世家,你這一開口,卻是打鐵的。你先祖若是聽聞,許是不用你恢復往日榮光了。”
胡言見恩人面上的笑意,他不由不好意思道:“恩人,草民父親在世時,與草民言及,就稱草民家中,是打鐵的。”
“胡言,你家中制造兵器,是否有獨到之處?”
比起自家夫人關注的點,金猛身為軍士,對兵器更敢興趣。
胡言聞言,面上的不好意思散去,點頭道:“回大將軍,草民家中對于制造兵器,確實有獨到之處。”
說著,胡言面上露出欣喜,“尤其我兒楓兒,他雖為人單純,但祖上留下來的典籍,卻是一看便通,制造兵器更是有獨特的想法。”
也是因此,胡言才會大喜之下,對了一個孩童,提及了寒山圖之密。
幸好那時候他說的含糊,否則他胡家就不會是單單受到錢家的迫害,更是會招來滅門之禍。
半晌之后,胡言滿面笑容的走出了大將軍府。
等在外面的胡家下人,立刻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