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金老將軍囑咐道:“明日,我離開后,老四好好聽你大哥的話。”
“是,父親。”金馳老實應下。
原本金老將軍還有一些其他話想要說,但被老三那個逆子一鬧,他也沒了興致。
“焦先生留下,其余人散了。”
一會兒后,房間中只剩下了金老將軍和焦甚。
“岳州城中的事情,焦先生如何看?”
焦甚看著等他回答的金老將軍,問道:“將軍說的是,城中人投靠二少爺之事?”
金老將軍神色難看的點頭。
焦甚:“在下懷疑,又是那位幕僚的手筆。從二少爺讓錢家誤會他收了錢家女兒,到二少夫人來岳州,在岳州城外遇見錢胡兩家之事,甚至后面處理錢家,胡家煽動人心為大將軍造勢,這一切怕都是安排好的。”
“我與先生想法一樣。”金老將軍黑著臉道:“岳州城的局勢,現在對我們不利。”
焦甚微微瞇眼,撫須道:“在下聽聞,大將軍身邊出現了一名為范生的幕僚出現。”
金老將軍神色一動。
兩人對視一眼,金老將軍肅殺道:“是與不是,我這次就去探一探。”
“在下期待將軍的好消息。”焦甚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
房中安靜了幾息,焦甚再次開口,“將軍,您原本信任在下,才派在下前來。如今,在下有負那你的信任。”
“焦先生莫要自責,老二那個逆子攻岳州城之事,你我誰都不能預料。先生能隨機應變,等我前來,已然是盡了責任。”金老將軍一副信任的道。
焦甚看著對面的人,腦中卻想起了,來之前對方逼他殺符氏時候的模樣。
曬然一笑,焦甚感動道:“有將軍這話,焦某今晚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話語微一頓,焦甚轉為擔憂問:“將軍,您明日去岳州城,可是已經想到了辦法?”
“我卻有一點想法。”金老將軍點頭回道。
焦甚:“不知將軍有何想法?”
聞言,金老將軍卻沒有馬上回答。
他眼帶深意的看眼焦甚,才言道:“以守福郡主和錢糧換回岳州城。”
外面,距離此處不愿的一個房間里,金城與金馳坐在一起。
“三哥,你還是不愿意去岳州城嗎?”金馳看著對面的人拉著臉,他擔心問道。
金城情緒一變,手中把玩的水杯,水灑在了外面。
瞅著杯水所剩無幾的水,他索性放下水杯,往后成大字靠在椅子里,不高興道:“我愿意不愿意有用嗎?我明日還不是要去。”
金馳聽了這話,輕嘆一聲,“三哥,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非要惹父親生氣?雖然我們這些庶子沒有大哥得父親喜愛,但父親待你,比起我們其他人,還是好上幾分的。”
“父親待我比你們好上幾分?”金城嘲弄的牽起唇角,“四弟,你覺得父親為什么待我比你們好?那是因為我嘴甜,我愿意花心思奉承父親。可這有什么用?該讓我送死的時候,還不是送我去死。”
金馳聞言,臉瞬間被嚇的變形,他快速的往門口望去。
“不用擔心,我早讓人守在外面了。”金城見狀,說出了讓對方安心的話。
金馳吐出了一口濁氣,回頭道:“三哥,人多嘴雜,你莫要說這樣的話了。否則讓父親聽到,你該受罰了。”
“罰就罰!”金城硬氣道一聲,忿然道:“我就是不舒服。為什么大哥可以留下,我就要陪父親去送死。”
金馳:“……三哥,你明日隨父親去岳州城,不是去送死。父親都說了,二哥不會的。”
“父親說的是二哥不會弒父,可沒有說二哥不會弒弟。”金城看著金馳一副你在夸張的神色,他倏的坐直,“四弟,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二哥在城門上掛人的消息,你又不是沒聽到。”
仿佛想象到了畫面,金城的臉難看的扭了扭,“萬一二哥和父親談不攏,二哥一氣之下拿我震懾父親,那我是不是會成為城門上第二個被掛的人?”
“不會吧?”金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二哥和我們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