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若非這么認為,焦甚也無法。”焦甚嘆氣一聲,而這嘆聲聽在金耀耳中,卻是刺耳。
他眉頭豎起,“焦甚,你莫做出委屈的模樣,分明是你先口出不善。”
此話出來,本以為焦甚還會狡辯,卻不成想,焦甚他反而笑了。
笑聲飛進金耀耳中,讓對方沒有豎的更高。
焦甚:“在下很高興,少將軍沒有因為在下的話,被迷惑。”
“焦甚,你到底想做什么?”金耀不悅的叱問。
焦甚撫須,“在下想證明,少將軍是一個倔強之人。”
“此話何意?”金耀面露猶豫,問道。
焦甚:“倔強之人,性格剛強不屈,堅持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不為外力所改變。他們行事按照自己的脾氣,不聽別人的指導來做事。”
放下手,焦甚直視金耀的眼睛,“少將軍,你覺得這樣的人好嗎?”
金耀抿唇,“我不覺自己是倔強之人。”
“所以少將軍能聽進他人之言了?”焦甚問道。
金耀沒有回答這話。
焦甚也沒有非要對方回答,他說道:“少將軍,我知您的父親,金老將軍厲害,而您是他培養的繼承人。但少將軍有沒有想過,人是會變的?”
話語停頓,焦甚拉長話語,“少將軍,若有一天金老將軍的想法變了,一直堅信金老將軍的你,要如何自處?”
“請先生交我?”金耀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帶著幾分涼笑道:“耀自認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先生有話可以直說,何必繞彎子?”
“與您直說,您的父親金老將軍不可靠,讓您不要全信他嗎?”焦甚反問。
金耀聞言,卻是神色閃了閃。
焦甚看在眼中,一些事情已經有了答案。
看來這金家父子之間,已然出現了問題。
他本想犀利的劃開這金家父子之間的信任,如今看,卻是多余了。
暗暗一曬,焦甚出口道:“少將軍,我剛才與您說,在下不想您與守福郡主爭吵,是因為守福郡主是您的助力。”
焦甚抬頭,望向寧州的方向,“只要永安王府一日不倒,守福郡主一日是您的妻子,您在老將軍那里的位置,就不會變。”
“我已經與守福郡主鬧僵了。”金耀面色難看道:“焦先生不說,我也知曉守福郡主的重要。但守福郡主,她實在不堪。”
焦甚聽見這話,想都沒想,就言道:“鬧僵了,就哄回來。”
“哄回來?”金耀的面色更難看了。
焦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少將軍既然知曉守福郡主的重要,不過花些心思,有何不可?”
說話的人說的簡單,但實際卻不是這么回事?
金耀心道,哪里是花些心思的事情,這是要他向守福郡主低頭。
想到守福郡主趾高氣揚的樣子,金耀拒絕。
“焦先生,我們金家與永安王府是互相牽制,是以守福郡主雖然重要,但還沒重要到這個地步。就算我與守福郡主做一對和睦夫妻,永安王府也不會多給我助力。”
瞅著對方的樣子,焦甚問道:“少將軍以為,不管守福郡主過的好不好,只要守福郡主是您的夫人,您的位置就穩了嗎?”
“難道不是?”金耀反問。
焦甚:“自然不是。”
別說,因為對方的身份,金耀還真的變的臉色。
焦甚撫須,“少將軍,您似乎忘了,老將軍不是您一個兒子,永安王也不是一個女兒。”
“守福郡主是王妃所出。”金耀明白了焦甚的意思,但守福郡主與永安王別的女兒是不同的。
焦甚自是看出了金耀所言,他搖了搖頭。
“少將軍,您糊涂了呀!正是因為守福郡主是王妃所出,王妃才看不得郡主受氣。”
聞言,金耀神色變幻。
焦甚:“少將軍不用擔心,永安王府輕易不會再嫁過來一個女兒。不過他們應會壓著您對守福郡主好。”
微微一嘆,“到時,您就失去了主動權,在守福郡主面前,怕是……”
怕是會矮一頭。
而若是他金耀現在,主動與守福郡主緩和關心,只要操作的很,他就能在和守福郡主的相處中,處于上風。
“謝先生點醒我。”金耀真心謝道。
焦甚:“唉!若為女兒好,我本不應說這話。”
金耀想了想道:“耀聽聞焦家女兒各個秀外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