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只說守福郡主若真有置生死為度外之心,在知道連累娘家永安王府,被索賠巨大錢糧的時候,她就孤注一擲的以死謝罪了。
只有守福郡主死了,或者差點死了,永安王才能占據主動,與金老將軍討價還價。
世人永遠都是同情弱者一方的。
“夫君,與其等守福郡主自暴自棄,放棄道歉的打算,我們還是見好就收為好。挨了這三天餓,已足以讓從小嬌養長大的守福郡主,刻骨銘心了。”
金猛髯須抖動一下,粗聲道:“便宜她了。”
聽著男人的話,符錦枝笑著點頭,“夫君說的是,真是便宜守福郡主了。”
說著,符錦枝湊近男人,她嬌聲道:“明日還望夫君,好生保護我這個小女子。”
“夫人放心。”金猛眼中閃過笑意,他喉嚨滾動一下,鄭重回道。
于是,豎日蔡嬤嬤扶著身體嬌弱的守福郡主來到正廳時,見到了被高大男人保護的符氏。
蔡嬤嬤眼神閃了閃,她對身邊主子低聲道:“郡主,您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對二少夫人道歉嗎?”
聽見這話的守福郡主,她眼底閃過恨意以及懼意。
恨意對著蔡嬤嬤、符氏以及金猛等人。
懼意卻是只針對蔡嬤嬤一人。
生出懼意的守福郡主,她咬了咬牙,出聲道:“二弟妹,先前對你出手,是本郡主錯了。”
話出口后,守福郡主屈辱的閉上了嘴。
就算早就已經設想過這個畫面,但終究沒有親身經歷來的深刻。
“真難為郡主,竟然為了給我道歉,如此的誠心。”符錦枝勾唇,笑吟吟道:“郡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挨餓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守福郡主當即氣的一哽。
她想要大聲告訴符氏,她沒有誠心,她是被逼的。
然蔡嬤嬤的眼神在一旁虎視眈眈,守福郡主只能忍。
“郡主?”蔡嬤嬤輕輕叫一聲,守福郡主身形僵硬了。
她不但要忍,還要求符氏那個賤人,高抬貴手。
想到燒心燒肺的饑餓感,守福郡主再開口,“二弟妹,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本郡主做錯了事,你想要報仇,沖我一人來,請不要牽連本郡主的家人。”
“我聽下人言,守福郡主曾罵我是賤人?”符錦枝的話一出,這回守福郡主的臉僵了。
符錦枝眸中閃過亮光,似笑非笑的盯著守福郡主。
她倒要看看,守福郡主能做到什么地步。
“郡主?”蔡嬤嬤再叫道,但守福郡主如何都開不了口。
蔡嬤嬤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她徑自道:“二少夫人,您一定聽錯了,我們郡主萬萬沒說過這話。”
“嬤嬤的意思,我府中的下人說謊了?”符錦枝挑眉,帶著幾絲不悅道。
蔡嬤嬤松開守福郡主,她跪下道:“二少夫人,老奴不敢言您府中下人說謊,老奴想,許是他們聽錯了。”
“二弟妹,一定是府中下人聽錯了,我沒有說過這話。”守福郡主低頭看蔡嬤嬤,咬了咬牙道。
蔡嬤嬤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前事未平,這賤人的話語,一定不能認。
符錦枝唇邊劃過一道冰冷的弧度,“看來郡主道歉的心不誠。既如此,郡主帶著你這嬤嬤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