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是蔡嬤嬤也不出聲阻止郡主主子了。
這符氏太狠毒了,這樣的要求,和讓郡主去死,有什么區別?
事實上,還是有的。
因為符錦枝接著道:“我還以為郡主的話多硬氣,這樣就受不了。我本來還想說,讓郡主以死謝罪后,將郡主的罪狀書,貼到城門邊上,好給世人做個警醒。”
這一刻,守福郡主和蔡嬤嬤,不約而同想到了來時,掛在城門口的干尸。
守福郡主的臉刷的白了,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尖聲喊道。“符氏,你根本就沒有懷孕,而我也害你也沒有成功,你想要我的命,太過分了。”
“怎么?終于裝不下去了。”符錦枝撩起眼簾,幽幽道:“聽你一聲聲虛偽的叫二弟妹,真是讓人難受。”
守福郡主:“……我是真心來道歉的。”
“只可惜這個真心,是建立在別有用心上。”符錦枝一句話堵的守福郡主羞惱不已。
她嘖一聲,繼續道:“郡主,你覺得我想要你命過分了是嗎?可是郡主,你為什么在要別人生命的時候,不覺得自己過分呢?”
“我沒想要你的命。”守福郡主不服道。
符錦枝:“嘖嘖!原來郡主覺得胎兒不算一條生命。”
守福郡主瞬間氣虛,但她還是狡辯道:“胎兒沒有出生。”
“就算沒有出生,他也是一條小生命。”符錦枝眼眸一厲,審視守福郡主,“郡主其實也心虛的是吧?”
守福郡主煩躁,“符氏,你根本就沒有懷孕,為什么非要較真?”
“我有沒有懷孕,和郡主是不是想害我的孩子,沒有任何關系。”符錦枝嚴厲說完,突然覺得和守福郡主這種人說這些,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是以,符錦枝略思考一下,她道:“郡主帶著你的嬤嬤走吧!至于賠償,數目在那里,如果郡主可以自己拿出來,我會與父親說,不向永安王索要。”
“是不是打郡主的臉,二少夫人就不讓王爺賠償?”蔡嬤嬤突然道。
守福郡主聞言,尖叫一聲,“蔡嬤嬤,你在說什么胡話?”
蔡嬤嬤不理守福郡主,她的目光看向前方,最終落在金猛身上。
從一開始,蔡嬤嬤的目標,就是這位二少爺。
符氏身為女子,即使是自家郡主想害的正主,她的話語權也有限。
想不讓王爺賠償,還是要這位二少爺發話。
符錦枝看著想當然的蔡嬤嬤,幽幽嘆一口氣。
原來她看上去,就這么沒有話語權嗎?
于是符錦枝幽幽道:“即使滿足我最后說的,賠償數目也不可能少。這位嬤嬤,你想要永安王不賠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的郡主主子,自己可以付出賠償數目。”
為了讓蔡嬤嬤死心,符錦枝說完,還側頭問身邊男人,“夫君,我說的可對?”
“夫人所言,都是對的。”金猛粗聲應和。
蔡嬤嬤當即神色一變,“二少爺,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郡主已經道歉了,您真的還要與我們王爺做對嗎?”
“是永安王與我做對。”金猛一雙炯目盯向蔡嬤嬤,“他當初幫著女兒做害人之事時,就應該想到今日。”
蔡嬤嬤:“王爺也許不知道。”
“若真不知道,如此無能的一個王爺,我金猛更不需害怕。”金猛道一聲,再粗聲道:“謀害之人,是寧州來的,永安王府脫不了責任。且,子不教父之過。”
金猛加重聲音,一字一頓道:“永安王不冤枉!”
“……二少爺,您真得不怕與我們王爺打起來嗎?”蔡嬤嬤面露冷光,語帶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