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不如疏。”符錦枝唇角微揚,掀唇道:“夫君,我想聽聽那錢畫想說什么?”
金猛頓時沉默了。
他本心不想理會堵在城門口的人。
但自己夫人的想的話?
掙扎后,金猛還是妥協了。
“好!”
男人的聲音入了符錦枝的耳中,她道:“夫君,你讓人將尸體搬到馬車前面。”
這話出來,被說金猛皺眉了,其他聽到的人,面上都露出訝異。
讓那個錢畫到馬車前還可以,這讓尸體?
“夫君,你說那錢畫守著個尸體,若單獨讓她過來,恐她不愿。”符錦枝頓一下,接著道。
金猛髯須抖動一下,側頭道:“去辦。”
馬車外,被金猛吩咐的金和,他猶豫了一下,才去辦。
而馬車里面,巧兒極力勸阻道:“少夫人,那錢家人愛來不來。您懷著身子,這尸體到您前面,未免太晦氣了。”
“隔著馬車門,就算有晦氣,也沖撞不到我身上。”符錦枝不在意道。
巧兒見狀,知曉主子主意已定,再勸說也無用了。
她鼓了鼓臉頰,擋到車門處。
女子的哭聲越來越近,最后停留在馬車前面。
巧兒看眼主子,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居高臨下望去,入眼的哭鬧女子,果真是曾見過的熟面孔。
巧兒本就嚴肅的臉,更加嚴肅了。
“你有什么冤屈,現在可以說,少夫人在馬車里面,可以聽到。”
錢畫哭,“小女子的冤屈要見到大將軍夫人,才能說出來。”
“主子尊貴,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巧兒眼神一變,厲聲道。
然而錢畫絲毫不受巧兒的話影響,她繼續哭著反復道:“小女子要見大將軍夫人。”
“這位姑娘可憐,大將軍夫人就見她一面吧?”圍觀的百姓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巧兒登時目光掃過去,“說話的人先看清楚,這位可憐的姑娘,她是錢家二小姐。”
錢家二小姐?
圍觀眾人,頓時一陣騷亂。
錢家人眾多,他們家中人雖作惡多端,但多是男子。
女眷在后院,除了極富盛名的錢家三小姐,為城中人所周知外,其他人大都不為眾人所知。
即使知曉,也只是聽過其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至于長什么樣子,也大都不會知曉。
不過,總會有例外。
于是在巧兒說過之后,有一人道:“我見過這女子陪錢三小姐去店中買首飾,當時錢三小姐稱她二哥,所以她的確是錢家二小姐。”
錢家如今在岳州城百姓口中臭名昭著,錢畫的身份一被證實,頓時就迎來他人厭惡的目光和話語。
“錢家惡首就被大將軍處死在城門,他女兒怎么還有臉,在城門口攔大將軍?”
錢畫身處其中,滿是狼狽。
她狠狠咬了一下唇,更加大聲的磕頭道:“請大將軍夫人出來見小女子一面?”
“你這女子,大將軍在此,你有冤枉可與大將軍言說,為何非要執著見大將軍夫人?”荀冒眉眼鋒利,他審視道:“可是你心中有鬼?”
霎時,被說中心思的錢畫抖了一下。
但她意識到不妥,馬上就穩住了身形。
然而錢畫這一下,卻沒逃過緊盯著她的荀冒。
他當即呵斥:“好你個女子,你果然心中有鬼!”
“我沒有。”錢畫又是一抖,咬死道。
然而,她同樣沒逃過金猛和巧兒的眼,以及眼利的百姓,更是沒逃過符錦枝的精神力。
巧兒充滿敵意的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