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想到的事情,身為親母的金母自然也想到了。
母子二人相對而視,眼睛里均是對守福郡主的不滿。
但此時卻不是追究這點的時候。
金母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看懂的金耀,當即輕輕點頭。
轉而,金耀面上透出孺慕,忙迎上前道:“父親,您來了?”
金老將軍看著大兒子輕應一聲,然后往里面走去。
“咳咳!將軍。”金母看著走到她身邊的金老將軍,虛弱的咳嗽兩聲,出聲叫道。
金老將軍再次應一聲。
金母的目光掃到帶路的丫鬟身邊,意有所指道:“不過是后宅的事情,居然有不懂事的,鬧到將軍的面前。”
被盯得丫鬟,害怕的低頭。
金母這才滿意的移開目光,她再虛弱的咳嗽兩聲,言道:“將軍,您是做大事的,后宅之事有我在,你何必理會?難道將軍以為,我這個母親,會有偏頗不成?”
虛弱的話語帶著笑意,好像只是平常的言說。
然而,誰都聽的出來,金母這是對守福郡主將一家之主的金老將軍叫來,不滿了。
金老將軍自更是明白,他瞥嫡妻一眼,直接開口,“莫扯沒用的事情,大焦姨娘害郡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聞言,金母臉上的笑容一滯。
她沒有想到,身為夫君的金老將軍,在兒媳的院子里,連這點顏面都不給她。
心口仿佛瞬間掉落了一塊大石頭,堵得嚴嚴實實的。
金耀見狀,立時開口道:“父親,母親她是關心您。”
聽著兒子的話,金母心中舒服不少。
正在金母為了兒子,決定忽略心中不舒服,開口的時候,蔡嬤嬤扶著守福郡主走了出來。
“父親,母親他們也是剛剛過來,這件事讓兒媳來說吧?”
守福郡主臉色慘白,虛弱的靠在蔡嬤嬤身上。
任誰看見這樣的守福郡主,都覺得對方不好。
剛才還對守福郡主不滿的金母和金耀,頓時都轉而擔心。
金耀更是大步走過去,語帶關心的道:“下人說你受了驚嚇,腹中疼痛,怎么就出來了?”
這腹中可是他的嫡子,畢竟不同,金耀可不希望出事。
“耀兒,你快點扶郡主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大夫來了,看過再說。”金母目光落在守福郡主的腹部,也頗為擔心的出聲。
很顯然,金母看重的也是她的嫡孫。
金耀一聽母親的話,立刻從蔡嬤嬤手上,接過守福郡主,“郡主,我扶你回房。”
守福郡主順勢將重量依靠在男人身上。
“少將軍,我剛才就是被嚇的厲害。許是孩子堅強,現在腹中已經不疼了。”守福郡主說著,臉上卻滲出汗水。
金耀等人頓時覺得,這是在強忍著。
金老將軍更是拉下臉,直接道:“郡主回去休息,事情按照你母親所言,等大夫看過再說。”
“兒媳知曉父親和母親關心兒媳,但今日這事,若不說清楚,兒媳縱是休息,也要提心吊膽。”
守福郡主的話落,蔡嬤嬤心疼的大聲道:“郡主,您這是被嚇壞了呀?”
一個呀字,蔡嬤嬤說婉轉悠長,聽著就讓人忍不住皺眉。
等余音消失,蔡嬤嬤又道:“將軍,夫人,少夫人,您們可要給我們郡主做主啊?這大焦姨娘其心可誅。”
此時,金家幾人也明白,不得個答案,守福郡主是不會休息了。
于是,金老將軍當機立斷,沉臉道:“都跟我來。”
金老將軍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正房。
走進正房,他言道:“耀兒,你扶郡主坐下。”
聞言,守福郡主摸了摸腹部,沒有出聲。
一會兒后,幾個都坐定。
金老將軍再開口,“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將軍,老奴來說。”蔡嬤嬤看一眼主子,回道。
金老將軍掃一眼,默認了。
得到允許的蔡嬤嬤,上來先自責道:“說來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大意了。”
話落,蔡嬤嬤狠狠給了自己響亮的一巴掌,才繼續道:“將軍,先前幾日老奴看郡主的模樣,心下有些懷疑郡主有孕,但因著最近事多,老奴怕是郡主心情不好所致。怕鬧出笑話,是以沒敢聲張,本是想再觀察幾日。誰知……”
蔡嬤嬤咬了咬牙,“誰知這兩天估摸著消息準了,老奴正要告訴郡主,請大夫來看時。今日郡主的房中,卻讓老奴發現了麝香。”
再一頓,蔡嬤嬤語中有著狠意和后怕,“將軍,這麝香懷孕的人接觸了,可是要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