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家阿喵聞言只覺委屈。
她是將事情沒辦好,可面對符氏,就算換個他人,甚至面前這個老夫人親去,就能辦好嗎?
照樣辦不好!
她焦家阿喵不過是倒霉罷了。
思及守福郡主懷孕之事,焦家阿喵開口道:“妾身位卑,區區一個姨娘,符氏許是會輕視妾身的話。母親,您不如讓郡主去一試?”
“大焦姨娘,是不是我平日對你太好了?”金母霎時冷光射過去。
若言在這府中,金母最厭惡的之人是符氏,那第二厭惡之人,就是守福郡主這個親兒媳。
至于大焦姨娘,金母對她,不過是因長盛這個長孫,愛屋及烏的給了幾分好臉而已。
可現在這個給了幾分好臉的妾室,竟然敢教她做事?
對方想做什么?
金母當然不會認為,大焦姨娘真的想讓守福郡主去。
那么?
對方是想嘲笑她身為長輩,指使不動正經兒媳,只能指使她一個妾室?
金母怒上心頭,“從今日起,大焦姨娘不許再來給我請安。”
“母親,妾身錯了。”焦家聞言,著急道。
喉間癢意翻滾,金母努力壓抑,嘶聲吼道:“讓她滾!”
下人見狀,心下叫苦。
這大焦姨娘雖只是一介妾身,但她卻生了少將軍唯一的男嗣。
可對于主子的話,下人也不敢違背。
只好暗下嘆息一聲,對焦家阿喵道:“姨娘,請吧?”
焦家阿喵平日有意交好金母房中下人,如今見下人語氣客氣,她心中舒服不少。
再加上她知曉,為難下人不管用,反倒是離開,還能得到下人的幾分好。
于是,焦家阿喵雖不甘,但還是福身道:“母親,妾身改日再來服侍您?”
服侍二字說出來,焦家阿喵本想賣好。
然而聽在此時正敏感的金母耳中,卻是刺耳的很。
她堂堂一個金家主母,正經兒媳不來服侍她這個婆母,卻只得一個妾室服侍二字,何其諷刺?
“咳咳……”金母再也壓抑不住的輕咳出聲。
登時,焦家阿喵和下人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臉上都露出急色。
金母揮手讓上前的下人的讓開,忍著喉間不適吩咐道:“讓伺候長盛的下人收拾好東西,你親去將長盛抱來我房中。”
下人一愕,剛要應下,焦家阿喵著急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母親,長盛還小,離不開妾身啊!”
惹惱了老夫人,焦家阿喵不怕,因她還有兒子,早晚會重新得老夫人看重。
可若是兒子與自己不親了,她日后還有什么指望。
然而對于焦家阿喵的話,金母充耳不聞,她一雙帶著冷意的眸子,盯著下人。
下人一個激靈,立刻道:“夫人,奴婢現在就去。”
說完,她立刻轉身,伸手“扶住”焦家阿喵,“姨娘,請您隨奴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