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一把拂開顧月拉住自己的手。
他板著臉道:“我是為了二哥,二嫂怎么會有此誤會?”
“夫君,二嫂對我有恩,我也不想有此猜測。”顧月見夫君生氣,著急道:“但二哥死訊傳來,二嫂傷心不已,難免會情緒失控。夫君,請恕我自私,不愿夫君平白受……委屈。”
最后二字入耳,金城的目光,不由落在顧月被打濕的衣裙上。
他心下一軟。
先前是他大意了,一心只想著讓二哥心底安寧,卻不想讓自家夫人受了委屈。
若不是自家夫人機靈,此時他見到的裙上,染的不止是水,甚至還有血。
嘆息一聲,金城道:“夫人,先前是我之過,讓你受委屈了。”
“不是夫君之過。”顧月搖頭,“夫君先前也不知曉大庫房有異。”
顧月說著,湊近自家男人,“夫君,你不要去尋二嫂了好不好?二嫂現在正傷心,她不愿相信二哥戰死,也不會愿意拿出財物給母親。”
金城知曉,自家夫人的話,是對的。
他就算去尋二嫂,十之**無果。
而他也會真的兩面不落好。
心中煎熬,金城氣道:“二嫂不過是一個庶女,終究眼界有限。枉二哥昔日一心相互,如今卻糊涂的看不清形勢,難道害二哥死后不安寧,她自己能落到好不成?可憐小侄女,父死留下這么一個母親。”
“所以夫君,你要保證身體啊!不說我們這個小家,就是小侄女,日后也需要你照料。”話語微微一頓,顧月透出疑惑問:“夫君,二哥他真的戰死了嗎?會不會有誤會?”
“我也希望有誤會,可四弟已經尋到二哥的尸體了。”金城難掩悲傷,“夫人,我與四弟一向交好,我們二人都不希望二哥有事。”
顧月面上也露出悲色,“夫君,你還有我,有父親他們。”
金城聽到后半句,眼底露出諷色。
他怎么能告訴自家夫人,在金家庶子就是嫡子的踏腳石。
父親他們根本靠不住,二哥的今日,或許就是他的明日。
不,他的明日應都比不上二哥。
二哥起碼當過西北大將軍,娶了一個絕色的侯府之女為妻,最后榮光的戰死在沙場之上,會有無數的西北軍民,為二哥的去世淚目。
他金城,一個不爭氣的金家子,如何比得上二哥?
“夫人,若我有一天出了意外,不要相信父親他們,你要自己多自己思量。”
金城的話一出,顧月嚇的花容失色。
“夫君,你怎么能說如此不吉利的話?”
金城:“顧氏,你記住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