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金耀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可惜不等金耀多想,符錦枝已經掀唇道:“大哥真有為夫君報仇雪恨的心,何不先處理守福郡主這個仇人親妹?”
金耀的臉青紅一片。
他的預感成真了。
“哦!老夫人之前說守福郡主嫁入金家,就是金家人了,永安王做的惡與她無關,大哥不會也這樣認為吧?”
金耀暗下磨牙,這符氏真真是可惡。
“二弟妹,我自然不會這樣想。”
符錦枝煞有其事的點頭,“我就知大哥是聰明人。就是真這么想,也不會當著西北將領和百姓的面承認。”
“我真沒有這么想。”金耀磨著后槽牙,狠狠道。
說完,見符錦枝還想開口,金耀心下一緊,快速的搶先一步再道:“二弟妹,你剛才還言,棺木中的人,不是二弟,此時你讓為兄處理郡主,豈不是自相矛盾?”
“怎會自相矛盾?”符錦枝驚訝的張大了眼,“就算夫君沒戰死,永安王帶兵攻打岳州卻是真的。我們西北與永安王,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敵人。難道大哥不這么想?”
眸光望向大門處,“大哥娶了守福郡主,所以心也偏向永安王府?”
“符氏,你莫要胡言!”比驚懼的金耀更快一步,金老將軍厲聲喝斥。
符錦枝眸光一轉,佯作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忘了,有些話他人做的,我卻是說的不得。”
“符氏,你莫說些陰陽怪氣的話。”金老將軍狠辣的目光,緊盯在女子身上,“守福郡主是為父做主娶的,你說老大心偏向永安王府,倒不如說老夫這個昔日的金家大將軍。”
符錦枝:“原來如此,我就說父親為什么對守福郡主如此好。”
“符氏,為父說的是譏諷之言,你莫要裝傻。”金老將軍氣的青筋凸起,符錦枝卻是一副認真模樣道:“比不得父親,兒媳只會說真話。”
“你!”金老將軍氣的想要指著符錦枝大罵一頓,但一字出口,理智回籠,金老將軍憤然甩袖,收回了手指,“符氏,我今日只當你傷心犯了糊涂,為父不與你計較。”
話落,金老將軍恨子不成器的目光,轉到金耀身上。
“雨中寒涼,不但生者受罪,對死者更是不尊。休要再扯其他,如今當先要弄清楚,棺木中之人,到底是不是你二弟?”
金耀颯然醒悟。
他真的錯了。
明知那符氏生了一張利嘴,竟然還被對方帶著走。
可金耀想了想,若是再來一次,他也不敢保證。
因那符氏,不止話語氣人,神態更是氣人。
這么一想,心下不由發虛。
發虛的金耀,自然不希望被寄予他厚望的父親知曉。
于是金耀正了正神色,重新看向了棺槨。
“二弟妹,世人講究證據,你說棺木中的人不是二弟,可有何依據?衛將軍、趙將軍,以及在場的諸位,我此言可有錯?”
衛將軍搖頭,“無錯。不過金大老爺言棺木中的人是大將軍,也應拿出證據。”
“本將軍贊同衛將軍所言。”趙將軍望一眼大將軍夫人,附和道。
金耀:“兩位將軍所言有理,我與兩位弟弟認為棺中人是二弟,自是該拿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