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再次飄下雨絲,很快打濕了焦家阿喵的衣裙。
她仰頭望去,雨滴匯聚,順著臉頰,啪嗒掉在地上。
陰暗潮濕的地面,沒有起一絲波瀾,焦家阿喵的心,卻已然隨之碎裂。
“符氏,你先污我清白,后殺我之父,我焦家阿喵縱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道雷乍然響起。
眾人回過神來,所見已是撞向墻壁的焦家阿喵。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血從額間嘩嘩流出,焦家阿喵拼著最后一口氣,惡毒的瞪著房中,一字一字說的人毛骨悚然。
霎那間,天地間仿佛都是焦家阿喵那滲人的話語,縈繞不散。
“姨娘?”金管家悲痛的仰頭大叫一聲,顛顛撞撞的撲過去。但他沒有撲向尸體,而是在距離焦家阿喵身體三步之外停下。
膝蓋一彎,金管家頭重重磕在地上。
“姨娘,您這是何苦?老奴與您清清白白,日月可鑒,您……您怎么能……被……被人活活逼死啊!”
意有所指的話語,讓因焦家阿喵死前惡毒話語,而臉色難看的金猛,臉色越加難看。
他一雙炯目,滿是洶洶火焰,“焦家惡婦,死不足惜!金管家此舉,可是想下去陪她?”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金家這位現任金家大將軍,已然動了殺心。
雨滴仍在飄灑,金家大將軍府這一隅,殺氣彌漫。
直面殺氣的金管家哀苦一嘆,“大將軍今朝得勢,您若是想要老奴的命,老奴只得舍了。”
啪啪!
“金管家不愧是父親身邊的老人。”符錦枝突然兩手撫擊,笑吟吟掀唇道:“可金管家你剛才就錯了。不論你與大焦姨娘如何反抗,也抵不住剛才的真情流出。”
倏的,金管家變了臉色。
符錦枝:“金管家,我雖從沒有與你相處過,但也知曉,你絕不會是一個熱心之人。所以,你若是和大焦姨娘真的清清白白,你會替她擋棍棒嗎?”
“大將軍夫人,老奴剛才所為,是因為老奴的存在,連累了姨娘。”金管家低下頭,解釋道。
符錦枝唇角輕扯,“金管家言連累二字不覺得很可笑嗎?你是憑什么認為,我針對的人是你一個老奴,而不是孕育了一個子嗣的大焦姨娘?”
頓一下,符錦枝加重聲音,“真言連累,不應該是大焦姨娘連累了你嗎?”
“許是因大將軍夫人您對老奴的不喜,老奴兩年前就知曉了。”金管家深吸一口氣,回道:“心有所念,自然下意識就這么想。”
符錦枝輕蹙一下眉,勾唇道:“若不是瞅見金管家身形僵了下,本夫人差點就信了。”
說完,符錦枝輕拂一下衣袖,“金管家的鬼話,本夫人不耐煩聽了,將人押下去吧!至于大焦姨娘……”
眼眸輕掃向沾了血色的墻處,“去看看還喘氣嗎?”
聽命的軍士,很快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