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建房的人整日里在工地上忙個不停,一幅熱火朝天的景象。
村口的大路上,一個小子不停伸長了脖子朝如園的大門口看去,臉色泛起焦急。
如果汪如心在定能認出,這人就是馬剛派來換兵書的認,名叫肖三。
汪如心自打把這事轉交給了她爹便是萬事不管了,她忙的很,這兩日呆在如園就沒出去過。
“頭兒,你看村口那小子盯著如園的方向瞧了好一會兒了。”
一個左邊手臂自然垂下的漢子朝王清河說了一句。
王清河轉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那小子,“柱子,都說幾次了,來了這里就不要叫我頭兒了。”
“那小子多盯著點,這附近可不太平。”
他們一來就聽說了山匪進村的事,從站場下來的漢子平白就比常人多了一雙眼睛,雖然才來不久,但村里的人他們都能認個臉熟,那小子一看就是生面孔。
“爹,我見過他。”王清河的小兒子王多多湊了上來,“三天前我見他鬼鬼祟祟的進村,然后找了汪姑娘,還給了個什么東西給汪姑娘。”
“汪姑娘手下后他才走的。”
“你這臭小子胡說什么話呢?”王清河一巴掌拍在王多多的肩膀上,“再讓我聽到你胡亂說話,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王多多不明白他爹怎的就發了火,有些委屈的揉著自己的肩,一旁過來送水的嬸子搖搖頭,走上來將王多多拉到一旁耐心的說道:“多多,你爹沒給你說清楚,這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你這么大大咧咧的說人姑娘和男子私相授受,要是傳到那有心人的耳朵里了該怎么想,要是碰見個大嘴巴給宣揚了出去,姑娘的名聲可就壞了。”
他們這群人都是來投靠汪家的,要一來就大嘴巴壞了人姑娘的名聲,就算人能原諒他們,他們也沒臉繼續呆在這里。
王多多趕忙捂住嘴,他不是不知事的小子,只是一時沒想到。
“還不快去干活。”王清河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眼里充滿了擔憂。
“王大哥,咱們以前在邊境也沒個功夫管孩子,孩子們都野了,眼下咱們也要安穩下來了,可以慢慢教。”柱子說著上前走了一小步,小聲道:“等房子建好,要不找個時間給汪大哥說說,讓林先生也教教孩子們。”
王清河怎么會沒想過這是,只是……
“柱子,你可真敢想,林先生是什么人,那樣有學問的人能看得上咱們的孩子,你沒看汪大哥為了讓他教汪姑娘是如何禮遇他的,咱們有什么?”
說白了,連給一個像樣的束脩都做不到。
拍拍柱子的肩膀,“好好干吧,總能想到其他的辦法的,不過得把那小子給盯了,一會兒汪大哥過來的時候給他說說。”
夕陽西下,肖三兒便被綁著帶到了如園的書房,此刻他腿如篩糠,卻倔強在讓自己抬起頭看著汪寶林。
汪寶林勾了勾唇角,揮揮手,“給這位小哥松開。”
繩子一松,大家伙兒便退了出去,書房里只剩下了汪寶林和肖三兒二人。
“坐。”汪寶林只說了一字便拿起桌上的賬本看了起來,這是汪如心專門給他做的賬本,主要是記錄建房所購買的材料和需要支付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