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心滿臉稀奇,對上那黑亮的眼睛問道:“楊叔,這馬是在笑嗎?”
楊忠良走上前瞧了一眼驚喜的點頭,“還真的是,就是在笑呢,這馬喜歡你。”
汪如心聞言便笑了,想伸手摸摸那馬耳朵又怕馬咬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也不知道要不要摸下去,那馬兒瞪著大眼睛瞧著那手,似在想怎么還不摸下來。
又發出咴咴兩聲竟主動將腦袋貼在汪如心的手心里,親昵的趁了趁。
汪如心嘗試動了動手指,見馬兒也不拒絕慢慢的膽子就大了起來,摸了好一會兒才收了手,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汪寶林,“爹,把這馬兒給我吧,瞧它多喜歡我。”
楊忠良神色一楞,這樣的馬兒哪里能讓人隨意騎呢,剛想開口便聽汪寶林笑道:“那這馬兒以后就要你來管了,這馬兒最好是自己養著才能和主人更加親近,你有空來給它順順毛說說話,等會騎了再帶著出去遛兩圈。”
老爺都開口了楊忠良頓時也沒了意見,笑著提議道:“那姑娘便給它取個名字吧。”
汪如心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又瞧著馬兒仔細的瞧了瞧,這馬渾身黑灰唯獨兩只耳朵上有一撮白毛,眼睛又大又有神,心下一動便有了主意,“就叫灰兔吧。”
說著又摸了摸馬兒的腦袋,歡喜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叫灰兔了,赤兔可是又聰明跑的又快的神駒,你也要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吃豆子呀,等開春了我讓人多種些豆子給你吃。”
“赤兔?”
汪如心嘴角微僵硬,后又笑瞇瞇的說道:“在一個話本子里看到的,一匹神駒的名字就叫赤兔,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汪寶林和楊忠良對視一眼,不禁莞爾。
“話本子里說的罷了,哪有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這跑還不得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不過名字倒是不錯。”
汪寶林呵呵一笑,伸出手朝灰兔的耳朵摸去,還沒挨近灰兔便打了響聲響鼻,鼻涕腥子飛濺在汪寶林的手心,然后頗為倨傲的側過了頭。
汪寶林自然不會和一匹馬兒計較,只是心下微驚,這馬兒著實有些靈性。
見她爹被嫌棄,汪如心眉飛色舞的笑了,這馬就認她,真是匹好馬兒。
至于那赤兔到底能不能日行千里也就是順嘴一說,至于是不是真有千里還是那個千里和她認為的千里不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楊忠良也感慨道:“這馬兒真有靈性,昨天有些懨懨的還好,今早精神好些了便不讓人碰了,這幾匹馬身上的鞭痕不少,想來之前沒少受罪。”
說道受罪汪寶林看了眼墻角,“讓人將那幾排架子撤了,趕緊再搭兩個棚子出來,再讓人多準備一些吃的,冬日里養養膘。”
“這兩對馬也要分開來,一對母馬其中一匹叫了灰兔,另外一匹暫時叫黑兔吧。”
汪如心嘴角抖了抖,她爹也著實省事,“爹,那馬黑乎乎的,說不準養好了會黑亮呢,不如叫墨云吧。”
就這樣兩匹母馬,一匹叫灰兔一匹叫墨云,中午時分新的馬棚便搭好了,兩匹馬即可就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