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哎喲,楊叔你這是做什么?”
還沒感嘆完的田三突然感覺自己腿肚子一陣生疼,
“我做什么,抽你。”
說完也不管田三痛不痛,拿著光滾子就朝田三身上揍,田三不明所以,只能滿屋子亂串。
好半會兒功夫楊忠良總算是打累了,順勢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田三更是覺得身上沒一塊兒好地方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椅子上疼的直哼哼。
“楊叔,你揍我總有個理由吧?”
楊忠良冷哼一聲扔掉手里的棍子,朝著田三問道:“你領著開荒的事,外面那些和姑娘有關的傳言多久了?”
田三還當是什么事,翻了個白眼道:“我當時是什么事,這些事姑娘都不當回事,等咱姑娘及笄那天,那些嚼舌根子的還不得嚇暈了過去,到時候自然就不敢亂說了。”
楊忠良氣急,操起棍子又是一頓胖揍。
“你小子忘了你幾年前那瘦不拉幾的樣子了?你年紀笑當兵沒人要,是老爺收了你又幾次三番了救了,不是老爺你小子墳地的草都長了幾茬了,今天混的人模狗樣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姑娘器重你,被人恭維了幾句就找不到北了?”
“你當著姑娘掌家容易的很?可以任由外面的人說三道四她也不怕,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換了其他家的姑娘早就活不成了。”
“你小子不制止不說,還在一旁看熱鬧,那茂院的人今日還為了姑娘出去打架,說來說去今日的事七分都是你沒用。”
三分流言加上田三七分的不作為才引得今日之禍,還不知道那些被遣散的人回去要如何編排。
田三臉上的不以為意漸漸消失,一遍遍回想著楊忠良的話,又想起聽到開荒人議論姑娘時他心中幻想著姑娘和三公子定親的消息傳出那些人驚訝的樣子。
想到那些人驚訝后悔的樣子,那時他心里是得意的。
再一想還在床上昏迷著的汪如心,‘啪’的一聲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是他被人恭維著得意忘形,姑娘看重他,如園又越發的好了起來,他這才覺得自己也是個人物了。
不知不覺中他連姑娘的笑話也看,仗著姑娘勢看著姑娘的笑話,他果真不是個東西。
”你也該好好想想,如園越來越大自然就會有更多的人盯著咱們,這個時候咱們越要謹慎行事,女子掌家本就不易,還讓全縣百姓將姑娘的名譽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你又讓人如何看待如園。“
”姑娘的臉面便是如園所有人的臉面,姑娘要是不好了咱們誰的日子能好過,再往后講,等進了那高門大戶的門,盯著咱們如園的眼睛只會更多,前幾日吳先生給大家伙兒講的烈火烹油就是這個理。“
楊忠良恨鐵不成鋼,田三比楊力小些和楊田一般大,這幾年他一直把田三當自己兒子看待,兒大不由老子,這小子的膽子是一天天就大了。
伸手將田三從地上拉起來讓他坐在凳子上,苦口婆心的說道:“如園漸漸氣勢,咱們這些人也要多警醒些才是,不是其他的,咱們做好了也能多接一些弟兄過來。”
“你鐵柱叔他們回了老家過的朝不保夕,日子過的不知道多艱難,咱們好好干,以后把他們都接過來。”
田三想著楊忠良嘴里的鐵柱眼眶一下就紅了,鐵柱叔為了救他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楊叔,我錯了,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