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老匹夫竟然給圓兒潑狗血?”
“不止潑狗血,他們一直想讓姑父過繼兒子,姑父不答應就是姑姑不賢惠,是毒婦。”
一旁的姜哲當即就將從汪福根兒嘴里問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姜老爺子起的重重的拍了桌子,將老太太當即就流了淚,姜鴻兄弟兩義憤填膺,恨不得找汪寶林問個清楚。
姜老太太恨恨的問道,“親閨女被這樣對待了,姑爺是如何給你們交代的?”
“也沒說什么,只再沒去過本家,這次出去遷墳的事我也是剛知曉。”姜氏有些不安的握著姜老太太的手道:“老爺疼圓兒是疼到骨子里的,這次突然遷墳怕不是想出族?”
屋子里一下都安靜了下來,出族可是大事,這個要不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不愿連累族人誰也不會主動出族,有族生就有庇佑,死亦有皈依。
好半晌姜老爺子才說道:“寶林為啥沒有兒子我們都清楚,那兩個東西就是一次次的往寶林傷口上撒鹽,要真為了寶林好就非得要過繼兒子?”
“老親家是個好人,活著的時候就聽他說過和家里的兄弟是生了嫌隙才離了家,孤身在外漂泊了好些年,也是寶林爭氣才有今天這幅光景,怎的還要給別人的兒子占了去。”
“真是那樣,老親家死不瞑目。”
“眼下寶林勢大,本家的那些人少不得要靠著你們,只要處理得當左右不會做的太難看,兩個老頭孤掌難鳴不成氣候,只圓兒丫頭及笄在即,要真鬧出出族的獨戶這樣的名聲到底不妥。”
姜氏擔心的就是這個,雖說高門嫁女低頭娶媳,這這嫁的也太高了些,就怕到時候圓兒的名聲受損。
姜老太太振作了精神,道:“既然是要迎接你公婆的棺槨回來,你也別遮遮掩掩的,光明正大的開始操持起來。”
“只一點,這事不要然圓兒插手,你這個當娘的也該頂在前頭,再不濟你還有娘給你趁著。”
姜氏忙不迭的點頭,這樣的事是不該讓圓兒來操持。
第二日姜氏就開始操持起來,當天如園就放出了消息,如園的汪大老爺要迎接父母的棺槨落葉歸根,這兩日就改到了。
當田三駕著馬車進程大肆采買遷墳所需的一應物品大家才確信消息是真,楊忠良也不再偷偷摸摸,大張旗鼓的招集了人手山上修建墳墓。
得了消息的三叔公匆匆來倒二叔公的院子,兩個老人關上門互看一看便都坐了下來。
“你說他是什么意思,突然就要接了老大的棺材回來,之前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二叔公低著頭,好半晌才徐徐的抬起頭說道:“許是只是想要老大落葉歸根?”
“早干嘛去了?”三叔公瞪著渾濁的眼角,“上次的事他一個字也沒說,我總覺得有些蹊蹺,雖說說出來名聲不好但要真什么都不做就不是他汪寶林,這憋了這么就把老大的棺材給折騰回來了,總不能想用老大來壓咱們?”
二叔公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問道:“姜家人來了?”
三叔公沒好氣的看了眼屋外,“一家子老的小的都來了,寶林現在不在,那園子怕不是姜家人的天下了。”
二叔公幽幽的嘆了口氣,“寶林到底是不一樣了。”
三叔公不解其意,哼了一聲,“當然不一樣了,要一樣那一大家子能巴巴的從那么大老遠來,你看前兩年他們來過沒有?”
路過門口的劉小翠駐足聽到那么的說話聲不屑的呸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兩個老的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人接自己的父母的棺槨回來都值得他們關上門說三道四。
回頭還得和他男人說說,這三叔公就不是好東西,沒事兒不下地盡來挑唆她公爹,越發的沒個老人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