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楊管事年紀也到了這眼前看著就要辦婚事,姑娘及笄又還有一些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想著又難受的伏在被子上哭了一場。
溪水灘這邊,春秀捏著針線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手里的秀怕,臉上一陣患得患失。
大門吱嘎一聲被緩緩推開,春秀娘拿著幾顆青菜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小碗的面粉,春秀看見了臉上又是一陣嫌棄。
春秀娘面帶欣喜的看著手里的東西,扭頭對春秀說道:“虎子娘剛送來的青菜真是水靈,還有這小碗面粉,說是虎子去如園那邊幫忙管事給的,咱們今天晚上就吃青菜糊糊?”
說著就小心的放下手里的面粉碗走到春秀身旁坐下,輕聲的說道:“虎子這孩子人踏實勤快,身子骨也好,這才下來多久就得了農管事的眼,地里中藥材也是能手,眼下大家伙兒一塊兒過日子還看不出來,要是往后分開來虎子家的日子過的就差不了。”
“虎子娘今日又來求了求,要不娘就答應了她?”
春秀沉了連臉,隨后將手上的秀怕扔到一旁,沒好氣的說道:“娘,女兒和虎子哥不合適,就替我回了吧。”
說到這兒咬咬牙又說道:“要是不出意外,最近就會有人上門來提親,娘到時候答應就是。”
“你說啥?”
春秀娘只覺得一陣眩暈,不敢相信剛聽到的話。
兒女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未聽說過誰家姑娘自己相好了回來通知一聲。
“你給娘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秀心中煩躁低頭不語。
春秀娘氣急,上前擰了一下春秀的手臂,著急的說道:“你個死妮子膽子怎么就這么大,今日必須要說清楚。”
春秀吃痛,兩步上前關好門才低頭說了出來。
春秀娘的憤怒的臉色漸漸被震驚多所取代。
說出來的春秀泄了口氣,若非情勢所逼她不會這么輕易的說出來,楊力說來說去就是一個賬房,哪怕他是如園的賬房。
吳先生那里他幾次三番的示好都得不到一丁點兒的回應,楊力就是她能找到的最好人選,比虎子強了不知道多少。
想到這里心里不由的對汪如心恨了起來,她記得在山上時汪如心對她說的話,什么自強自立都是騙人的。
她一無偌大的家財二無父兄的支持要如何自強,汪如心她那一次出門不是仆從成群,眾星拱月般的她哪里知道她的日子有多難。
嘴上說的好聽,什么遇到困難就找她,可她連她的面都見不著,隨便一個管事婆子一個丫頭就打發了她。
縣城里周大夫的孫子,她自己的表哥,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一個她要招婿的風聲就讓無數的優秀男子蠢蠢欲動,她呢?
如果她愿意幫自己一把,愿意和自己較好,哪怕是面子上的她又如何會費盡心機的就選了一個賬房?
想著手就不由自主的就撫上了自己的臉,心中冷笑,她生了這樣一張臉就應該過好日子,汪如心比她強的,也就是多了一個好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