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心也不催,就陪著她坐著,等哭聲漸漸的止住,燕兒擦干了眼淚才說道:“姑娘,我想去見見小楊管事。”
汪如心失笑,燕兒跟著她見楊力的次數還少了?
剛要說話就是一個激靈。
不對。
“你哭是為了小楊管事?”
是了,從她娘說劉嬸子給楊力說了親事后燕兒當場就摔了針線盒,這兩日都不對勁。
“你...喜歡的是小楊管事?”
不是吳先生,包括春秀現在看上的也不是吳先生。
她的消息滯后了。
剛擦干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燕兒飛快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想去問問,我哪里就比春秀差了?”
“然后呢?”
“然后?’燕兒搖了搖頭。
汪如心嘆了口氣,道:“回去洗把臉,下午我要去看賬,你一起去吧。”
燕兒的心情她不大懂,或許連燕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求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只一點,你是我的丫頭你該有你自己的驕傲,要知道,感情是求不來的。”
燕兒抬頭看著她,而后重重的點頭。
門外傳來姜靜然的聲音,“你家姑娘在里面做什么,大白天還關著門?”
燕兒飛快的低頭擦干了眼淚,站起來打開門低頭叫了一聲‘表姑娘’就連忙走了出去。
姜靜然狐疑的看著燕兒的背影,轉頭問道:“這丫頭是怎么了?”
“不舒坦。”汪如心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不停揉著手指的人問道:“學打算盤了?”
姜靜然頓時就苦著一張臉,拉著汪如心的手,生無可戀。
“提早那么久來看你我高興的不得了,想著終于可以找你玩兒了,也終于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誰知道...我太難了。”
她不僅沒有玩兒還被拘起來學這學那,每日里不得空閑,想著她這個圓兒妹妹要做的事情比她多的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半到的。
“今天吃完我都得要用勺子了,就這樣都還說我沒有合格。”
“我爹還說讓我跟著你練功夫,讓我死了吧。”
“那劉寶珠她們怎么還不來找你玩兒,我幫著你待客也是好的啊~~~”
姜靜然伏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嘴里哀嘆連連。
汪如心氏笑,這也確實為難她了,這趕鴨子上架般的惡補,也不知道有沒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