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儀覺得汪如心有些不近人情,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么能耐可以掀起風雨,以鎮國公府的權勢給春秀換個身份也沒人能查得出來,說的未免有些嚴重。
“送到家廟嚴加看管,我來擔保她不會鬧出事來。”
安璟儀的話一出春秀不停點頭,符咒發誓絕對不會出來。
汪如心冷笑一聲,問道:“二公子,你拿什么擔保?”
“我的父親只有我一女,是他拼盡全力承擔了所有壓力讓我得已活的恣意自在,我便不能讓任何有可能出現的意外讓如園處于危險之中,春秀的品行我想我比你了解,你不是她看上的第一個男人,極有可能也不是她看上最后一個,你拿鎮國公府給我擔保嗎?”
“要真出了事你又當如何?”
“你~~”
安璟儀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汪如心好生伶牙俐齒,竟然讓他無從給春秀開脫。
“今日,我以如園掌家人的身份請二公子交出如園看管的逃犯春秀,還望二公子配合。”
安璟儀瞪著汪如心一言不發,眼中閃過片刻掙扎,春秀見已無力回天,看汪如心這架勢今日是非要她的命不可,心下一橫拔出頭上的金釵撲了上去,喊道:“汪如心,你不讓我好過,那就一起死吧。”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出,眼看春秀舉著金釵到了眼前汪如心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腿一腳踹在了春秀心窩上,而后從外沖進來的喜鵲見春秀還要反撲一下按上去抓著春秀的手腕一扭金釵調轉了方向刺進了春秀的喉嚨,頓時鮮血就流了出來。
喜鵲跌坐在地轉身爬起來緊張的上下打量著汪如心,顫抖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汪如心一把抱住了喜鵲,拍著她的背說道:“我沒事,你別怕,沒有事的。”
喜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的姑娘差點沒了,她今日殺人了。
“不哭,沒事的。”
反應過來的眾人只見到春秀的脖子上淚淚的血流出,躺在地上抽動,汪如心主仆抱成一團,喜鵲那丫頭已經止住了哭聲。
安璟禮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彷佛要凍結了一般,他站的遠見春秀沖上來的時候汪如心已經有了動作,此刻站在汪如心身后深深的自責又一陣后怕。
汪如心拍拍喜鵲的肩旁讓她站到一旁,上前對著國公夫人道:“夫人,府中女眷暴病而亡還請夫人節哀。”
國公夫人略微點頭,高聲說道:“如夫人突發心疾無力回天,送出去安葬了吧。”
很快就有下人進來抬著已經斷了氣的春秀退了出去,自此春秀的事便算是徹底了解。
汪如心心中一陣苦笑,第一次鎮國公府的大門就見了血殺了人,她也算是獨一份了。
此刻腹中一陣翻涌好似五臟六腑都被撕咬一般,強制壓下這種不適臉色已經沒了血色,扯出一絲笑來朝國公夫人福了一禮:“今日沖撞了夫人改日一定登門致歉,時辰不早如心便先回去了。”
安璟禮感受到她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開口道:“我送你回去。”
看著眼前強裝鎮定的姑娘,國公夫人便明白她怕是第一次見人命怕是嚇著了,想要留她下來好生寬慰又怕她不自在,不能點頭同意,和藹的叮囑:“回去好生歇著,等你得空了再讓珺之去接你來說話。”
“多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