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發生了不快眾人也不久留,反正那嫁妝是看過了,也都告辭離去。
黃二夫人面時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能看到她那妯娌吃虧,她心里不知道多高興。
等人都離開后,姜大夫人親自給姜氏致歉,姜氏只是客氣的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姜大夫人這才歡喜了,又匆忙趕回娘家。
姜氏看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眼神一暗很快又露出一抹笑來。
姜老太太握著她的手道,“黃家那瘋婦平日里就是個口沒遮攔的,你莫要和她一般見識。”
姜氏避過不談,只淡淡的說道:“圓兒平日里最是不耐招呼客人,那丫頭被慣的脾氣也大,若是惹了她當眾翻臉也是有的,明日里我們便黃昏之前過來。”
姜老太太急了,“都是一家子,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許不高興。”
姜氏搖了搖頭,“今日黃大夫人的一番話想必娘和大嫂心里多有也有些認同的,圓兒他爹的脾性娘也知道,若是被他知曉怕是會當眾掀翻了桌子,再則圓兒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也不適合當眾出來招呼賓客,有靜然丫頭也就成了。”
“可然丫頭定了親,如何還能...圓兒和然丫頭不一樣。”
許是汪如心表現出來的沉穩和老練,加之汪寶林曾當眾宣布她是如園的當家人,在很多人眼中早已忘記了她也只是一個小姑娘。
“都是定了親還未出嫁的姑娘,哪里不同?”
姜氏心里堵的慌,略帶激動的說道:“若非說有不同那便我圓兒嫁的是鎮國公府,身份自然不同,也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就是那鎮國公夫的夫人也不能隨意的讓我圓兒去陪誰說話,給誰陪笑臉。”
今日那黃大夫人分明就沒將她圓兒看在眼里,當眾的讓她去陪著她的閨女說話,她當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你這孩子,怎么還真就氣上了。”姜老太太壓低聲音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圓兒嫁入鎮國公府如何少得了兄弟撐腰,汪家的是指望不上了,你兩個侄子秉性才能皆是上乘,有他們兩在圓兒那腰桿都要硬氣些。”
“我這還在你大嫂自然不會做什么,我和你爹要是不在了那,這府里就是你大嫂當家,你若今日不給她顏面,往后圓兒能靠誰去?”
“娘,合著在你們眼中我和孩子她爹不算個人,不能給圓兒撐腰?”
老太太說的這些道理姜氏自然明白,可她同樣曉得汪寶林早已有打算,話到這里她也就直接像姜老太太和盤托出,“圓兒出嫁那日,除了我們夫妻二人和京都的宅子,其余皆是圓兒的嫁妝。”
“如園是什么情況娘知曉,一年能出多少糧食娘大概也都曉得,那學院能成我圓兒是立了大功的,有了這些作為嫁妝圓兒自然不用擔憂以后。”
這是姜氏第一次如此硬氣的說話,她和汪寶林沒有兒子是真,可不代表他們就能隨意被人欺負,覬覦他們的家財。
“沒有我圓兒,他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