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下午,花滿園的小飯館里,汪如心看著一旁等著上菜的人再次嘆了口氣,陰魂不散啊。
今日汪寶林,林先生和三位老先生都來了,田三帶了一個姓曾的廚子過來,汪如心讓人去抓了一只兔子一只鴨交給他,現在就等著試味道了。
這菜還沒上魏未就過來了,汪寶林一招手他便順勢坐了下來,等著吃。
吳老先生押了口茶問道:“小徒孫,這京都姓曾的廚子又會做鴨子倒是有一家,就叫曾甲鳥,他家的鴨子做的是當真不錯,你請的這個莫不是就是此人?”
汪如心搖頭,“不知,只曉得是京都來的,擅烹飪。”
又問道:“為何叫甲鳥?”
看到小徒孫如此好學,吳老先生撫著胡須道:“陽強太燥,陰盛則冷,鴨子為禽類,飛禽在天,性陽剛;鴨子又可在水中游,而水呈陰,是以這鴨子處于陰陽之間,固有“甲鳥”之稱。”
“老先生博學。”
曾師傅端著一大盤子燒鴨子呈上了桌,笑道:“鄙人的祖父曾是村中游走郎中,常道這鴨子可補虛暖胃,強筋壯骨,活血行氣,是以配了十幾味的中藥研制出了這一道燒鴨,鄙人不才學了這門手藝,還請各位品嘗一二。”
鴨子香味撲鼻,一股子辛辣的味道直沖鼻腔,盤子里姜片蔥節蒜片堆積,看來這位曾師傅還是重口廚子。
“鴨肉緊實,鮮香入味,果真是京都烏陽巷的曾甲鳥。”
吳老先生放下筷子,一語道破曾師傅的來處。
“哎喲,老先生您還知道我,鄙人之前確實是在烏陽巷開了一間燒鴨點,招牌就叫曾甲鳥。”
曾師傅樂了,做廚子誰不希望有人夸張自己手藝好啊。
汪如心一連吃了三塊肉,心里想著若是里面加上她的青椒那味兒會更好,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很是滿意,周氏做飯味偏淡,這樣重口的菜她許久都沒吃過了。
“您幾位等著,還有兔子很快就上。”
曾師傅連忙轉身去了廚房,汪如心又默默的吃了兩筷子才端過茶水漱了口。
“小徒孫,你若是想要留下這曾甲鳥在掌勺這飯館,以老夫所見是可行的。”
林老先生放下筷子說了話,“別的不敢說,曾甲鳥這燒鴨子的手藝還是可行的。”
汪如心點頭,想著這曾師傅不曉得為何會來了仙居縣想要開酒樓,雖然這人現在沒了去處不過他手藝孩子,再想開一個飯店也不算難,也不曉得能不能談的下來。
“稍后嘗過兔子再來決定,這也是看緣分的。”
對面坐著的魏未瞥了一眼汪如心,神色復雜。
等到盤子里的鴨子都快翻找不出來了曾師傅終于端著一盤子兔肉過來,放到桌上笑的,“這是烤兔,現烤的自然久了一些,您幾位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