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里,林先生和汪寶林交談了小半日,姜氏也以為自己勸說好了汪如心,當日晚上如園就擺下了小宴,邀請了林先生,三位老先生,周大夫這些人來用飯,為汪如心接風。
接風宴很是熱鬧,眾人笑著吃著,汪如心也是滿臉笑意,等到宴席散去回到玉蘭院霎時如被抽光了氣,臉上笑容散去面色落寞。
就算是眾人沒說,她也能看出來和衛將軍的交易他們都不贊同,她極有是把事辦砸了同時也為如園帶來了麻煩。
細細想來朝中的政令向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哪里是她輕易就能左右的。
這么兩年她順風順水慣了,做出的所有事說出的所有的話都會有很多的附和贊同甚至是贊同。
雖有先生時時的提點她,這心里卻是只有兩分的自得,因為如園是在她的手里走到了今天,這是她驕傲的資本。
突然這么一下倒是讓她心底慌亂有些猝不及防,只不過衛將軍又如何會輕易的同意呢?
于此同時,鎮國公府的書房里一聲聲的斥責聲不絕于耳,衛將軍的書信送到朝中頓時引起軒然大波,大厲的將士權利并不十分的大,屯田超過一定的數額必須匯報,所用糧餉多少會有詳細的記錄。
現在衛將軍手握良田和大量的糧食勢必就引起來忌憚,這場風波的源頭直指鎮國公府,這兩日鎮國公不得不疲于應對。
“如心丫頭不懂遭了算計,你也不懂?”
這是擺明是衛將軍借了汪如心的手想要向朝廷要到可以自由屯田的目的。
“父親,這事也并無壞處,若是將軍屯田能自己解決糧食的問題,朝廷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你懂個屁.......”
父子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直到安璟禮拿出了汪如心手寫的書信呈于鎮國公的面前,鎮國公嘴角微抽書房里霎時就安靜了下來。
“我就說那丫頭腦子里還有貨偏藏著不肯說不出來,這要不是為了她自己這些東西怕是要爛在她肚子里。”
鎮國公又氣了,這一次氣的是汪如心藏私。
這信安璟禮沒看過,只說如果鎮國公惱怒的時候便拿出來,現在上前接過那信快速一掃頓時啞了口,這次他好像是幫她圓不過來。
那信封上居然是兵法,娟秀的字跡寫著: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于國,因糧于敵,故軍食可足也。國之貧于師者遠輸,遠輸則百姓貧;近師者貴賣,貴賣則百姓財竭,財竭則急于丘役。力屈財殫,中原內虛于家,百姓之費,十去其七;公家之費,破軍罷馬,甲胄矢弓,戟盾矛櫓,丘牛大車,十去其六。
故智將務食于敵,食敵一鐘,當吾二十鐘;稈一石,當吾二十石。
安璟禮激動了,“父親,無需敵國,將軍屯田異同。”
鎮國公冷哼一聲,“說來說去還是你沒用,若是你得用些那丫頭能藏著掖著不給你給,你去年可是說了她不知了。”指著書信問道:“她這是不知?”
緩過氣來沉思片刻隨即招來幕僚,當夜書房燈火通明到了天明,第二日一早的朝會上鎮國公一改往日固守的態勢有理有據的逐一訴說將軍屯田的好處,聽得他身后的將領異彩連連,開明帝也有了動搖的神色。
作為這場爭論的始作俑者汪如心整日里提不起精神,每日草草的處理完一應的事務便坐在院子里看黃葉慢慢凋零。
麥子跑了進來,“姑娘,周管事說您交代的霉豆瓣已經做好了?”
“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