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心里壓抑著怒火,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壓抑著的,身邊全都是糟心事。
兩個多月前,他在玄武門殺死了兄長李建成和弟弟李元吉。月初的時候,太上皇禪位。
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唐才剛剛定鼎天下。只是梁師都突厥連兵,割據夏州等地不說,還在不時侵擾靈州等地。而今心腹大患突厥,再次帶來了威脅!
突厥,絕對是李世民的心腹大患,也是大唐的恥辱。
當初太上皇晉陽起兵前,最擔心的就是突厥的夾擊,向突厥單于去信也是相當的卑恭。而如今他剛剛登基不足一月,得知大唐權力變更的頡利可汗便發兵十余萬人,南下進攻涇州,而后一路挺進到武功,長安已經受到了威脅。
想到突厥使者執失思力那囂張的嘴臉,李世民心中的怒火就壓抑不住。他氣惱的不是執失思力的放肆,小小的執失思力只是頡利可汗的走狗,如今也被囚禁在門下省。
李世民惱火的,是頡利的大軍壓境。本來他殺兄逼父就已經使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民心不穩,如今突厥犯境,兵強馬壯的突厥很有可能劫掠長安。
畢竟現在的長安兵力空虛,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很有可能會導致剛剛安穩的天下再次烽火連天,很有可能會讓自己的胸中抱負無法施展。
如今頡利的的主力進抵渭水河畔,直逼長安城。突厥二十萬雄兵,列陣于渭水北岸。他只能親帥六騎,只能使疑兵之計暫時穩住頡利。
如今才二十九歲的李世民,無論如何都無法咽下這口氣。可是,他也不得不忍氣吞聲。這一次直奔渭水,他也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或許,他也要學一次越王勾踐了。
侍中高士廉和中書令房玄齡騎馬跟在李世民身邊,千牛將軍周紹范策馬馳騁在前。
“陛下!”房玄齡忽然大驚,失色喊道。
心事重重的李世民回頭,看到了房玄齡、高士廉等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天空。
李世民也抬起頭來,一朵‘白云’飄然而下,而白云下方似乎有一個人。
“這......?”
少年從軍的李世民可謂是經歷了太多的大風大浪,只是此刻也目瞪口呆。
陳禮此刻也十分的不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跳傘,好像遇到了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
出生農村的陳禮是那種學習成績不好,也不是很聽話的學生,家里人也知道陳禮肯定考不上大學,所以在陳禮高三的時候讓他報名參軍了。
八年的部隊生涯,陳禮退伍了。在部隊待了八年,也確實讓陳禮有些‘格格不入’。沒有什么技能、更沒有學歷。部隊所在的地方比較偏遠、荒涼,因為寂寞的原因讓陳禮不得不耐下心來閑暇時看看雜書,只是骨子里的不安分讓他還是閑不住。
本來是想要憑借著自己在部隊里學了的一些技能,試著去做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情,說不定也可以闖出來一個未來。但是誰知道,理論課上了很多、也做了一些培訓。
但是第一次從飛機上跳下來,穿過忽然而來的一片云海,這一打開降落傘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不對,明顯的不對勁。這不是自己應該降落的地方,這根本不是目的地。
陳禮可不知道不遠處的李世民一行人在目瞪口呆,他只是覺得情況不對勁,相當的不對勁。這好像,有點荒涼啊。前面的那座城,難道是什么影視城嗎?
也不對啊,影視城的規模應該沒有這么大的。
陳禮在控制著方向,但是他忽然間覺得開始吃力起來了,陳禮開始感覺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