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了,秦瓊立刻準備回府。
但是這個時候,程咬金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叔寶,今日無事,我去你府上耍耍。”
秦瓊不動聲色,笑著說道,“那好吧,只是我今日有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程咬金笑的更開心了,豪氣十足,“也行,我自己喝酒就好!”
這塊牛皮糖,秦瓊覺得真沒辦法了。如果程咬金要是不要臉、開始耍無賴,秦瓊真沒辦法。
想了想,秦瓊說道,“要不改天吧,明日我去你府上,我們好好的喝幾壇酒!”
程咬金這就不高興了,抱怨起來,“叔寶,我們在瓦崗時就是生死兄弟!統領八千內軍!李密戰敗,我們又在王世充手下,那人狡詐不堪,我們可是陣前投奔了圣人。就是那尉遲黑子,也是被我們一起擊敗的。”
程咬金和秦瓊,真的是過命的交情,也基本上是一直在搭檔。
尉遲恭走了過來,不高興的說道,“那是圣人指揮有度,若是宋金剛聽我計策,我也不會在美良川被你們擊敗。”
程咬金可不管這些,拉著秦瓊的胳膊說道,“叔寶,我們可不是一般的關系!若有好事,可別忘了我這過命的兄弟!”
秦瓊忽然間明白了,也忍不住有些擔心,“這樣是不是犯了忌諱?”
程咬金大大咧咧,小聲說道,“圣人心胸大度,我們這般胡鬧,圣人不放在心上。”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除了程咬金、尉遲恭之外,李勣、李靖都來了。這些統兵大將私下聚會,這肯定是犯忌諱的。
更何況關于那人的身份,大家其實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很多時候只是不點破而已。至于為什么知道陳禮今天會去秦瓊的府上,自然是有人盯著了。
盯著秦瓊可不敢,但是小心翼翼的盯著藍田縣男府的動靜,交好縣男府的奴仆,這可以有。
李二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多過問。他的心胸確實比較寬廣,對于這些早早就追隨在他身邊的文臣武將,也是比較優厚的。
劉永昌感覺到自己現在是達到了人生巔峰,以前是在一處富商府上做事,也還算不錯,起碼能填飽肚子,也有點余錢。只是富商倒臺了,跟著隱太子一起倒臺了。
府里的一些奴仆可能不是特別清楚縣男的身份,但是劉永昌覺得肯定是非同一般。
當初他可是和好些個都很出色的管家一起接受考核的,因為他還算本分、精明,才得到了縣男府管家的職位。這幾天不少達官顯貴府上送來拜帖,這就證明了縣男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
一定要跟著縣男,一定要讓狗子成為縣男的心腹,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搶走了這些富貴。
陳禮感覺到有些慌,大開中門這待遇有些高了。
他現在不是什么歷史小白,對于一些習俗、禮節也比較清楚。
比如說開門這件事情,正常情況下一些高門大戶的府邸,大門都是關著的。大門的開閉與允許怎樣的人出入也是有講究的,只有尊貴的客人可以走大門,或者重大的節日、喜事,才會開大門。
翼國公,自然就是高門大戶了,平時一般人去秦府,走側門的。
有些壓力的陳禮也沒打算退了,施施然的走下馬車。
一個留著胡須的中年人立刻走了過來,躬身說道,“陳游騎,主人已在廳堂。”
陳禮點了點頭,然后就跟著管家就好。陳禮可以走大門,但是劉永昌、狗子他們,只能走側門了。包括紅袖、添香,都老老實實的走側門,他們可不敢像陳禮那樣大搖大擺。
還沒到廳堂,陳禮就感覺到了一股煞氣。
領頭的是面色有些黃的秦瓊,至于他身邊的人要么是五大三粗滿臉匪氣,要么就是容貌魁梧。這些人想來就是秦瓊的同僚,一個個的都是統兵大將,威儀自然也很重。
哪怕這個時候表現的很熱情,依然也會讓人感覺到氣場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