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圓領窄袖袍衫的陳禮此刻也是腰間一柄熟銅锏,鞍上一張利弓。陳禮的小廝,像模像樣的扛著一桿長槍。要不是陳禮沒有全身甲胄,都以為這是要去打仗了。
一群貴公子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長安城,他們要去尋歡作樂、游獵了。除了照顧陳禮這個騎術一般的武散官之外,也因為這個打獵的隊伍當中還有一些小屁孩。
尉遲寶琳策馬來到陳禮跟前,直接問道,“游騎,你那锏多重?”
陳禮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十斤吧。”
說是十斤,自然是按照唐朝的重量算。在陳禮看來,如果是放在他熟悉的年代,這個五斤可能要稍微重一點。現在的十斤,可能會達到十五斤左右。
這一下尉遲寶琳就來興趣了,“游騎,某也善鞭法,我們可以切磋一番。”
說完這些,尉遲寶琳立刻讓跟著來的私兵回府,取來他練功用的鐵鞭。
陳禮眼前一亮,他自問不是尉遲恭的對手,但是可以和半大孩子尉遲寶琳較量一番。尉遲恭拿手的絕招,其實就有‘空手奪白刃’,他很擅長奪取、躲避馬槊。勇冠三軍的尉遲恭是打鐵出身,槊法精湛的同時,一柄鐵鞭更是打落無數敵將。
程處默也湊熱鬧了,他喜歡這些,“游騎現在不善騎戰,不若步戰?”
李崇義提醒著說道,“也不要都用真家伙,木槍、木鞭就好。若是打出了火氣,打傷了哪個,回府了也不好交代。”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立刻來氣,自認武功高強肯定可以點到即止。再說了,雖然是切磋,也不能真的只是走過場。肯定要用真家伙,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
好在陳禮不是莽撞少年,現在可不適合拿著真家伙動手。切磋,還是點到即止比較好。
狩獵這樣的事情,對陳禮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
在謙謙君子房遺直的指導下,陳禮在不斷的學習著騎術。自然也就不是戰馬了,這些戰馬普遍是一些沒有閹割的公馬,是那種比較性子野、難駕馭的。
對于陳禮這樣的初學者來說,那些經過調教的溫順母馬或者閹割后的公馬,更合適一些。
至于程處默這些人,一個個的策馬馳騁。不一會兒帶來了野雞、野兔,剛剛有跟著一起來的隨從帶來消息,程處默和尉遲恭在追殺一頭野豬,李崇義也立刻興致勃勃的趕去馳援。
所以留下來的,除了陳禮這個‘壯年’,要么是小奶娃,要么是半大孩童。
“游騎,莫要緊張!”房遺直很有耐心,繼續指導著陳禮,“如果你緊張,這些馬也可以感受到。”
“游騎,動作指令要干凈利落、明確!這些馬很難理解復雜的指令!”
“游騎,你不能全掌踩住馬鐙。要不然摔落下來,很有可能被它拖住。”
......
房遺直還是一個很不錯的老師,陳禮在這樣不斷的提醒下,不能說一下子就完全的掌握了騎術。但是這是一個在不斷進步的過程,陳禮也認為他的騎術確實是在進步。
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陳禮也認為繼續保持這樣的進步,他很快就可以策馬馳騁。
至于打獵這樣的事情,陳禮覺得現階段肯定是有些難度的。原因其實也是很簡單的,真正的高手可以騎著馬張弓搭箭,可以騎著駿馬追趕獵物。
而陳禮呢,現在頂多就是坐在馬背上不摔下來而已,這樣的騎術甚至談不上入門。在這樣的情況下,要說他想要一起跟著打獵,這肯定是有難度的事情。
有些事情顯然是不能一蹴而就的,這是需要有著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陳禮還算是有耐心,因為看起來時間還算比較充分。
畢竟他現在沒什么工作,有著比較多的時間可以充分的安排,自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