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的吳國公府現在就很熱鬧,一群頂尖的官二代、衙內就在這里聚會。
尉遲恭本人對于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他本來就是有些居功自傲的性子,一般人看不上。好在他還算是心里有桿秤,知道李二心胸狂廣,對于這些事情也不敏感。
這一次陳禮也見到了更多的將二代,比如說李靖的長子李德謇。也包括還是熊孩子一枚的李震,這就是李勣長子,而這位熊孩子長大后不出意外會娶妻生子,生下來一個造反的兒子,讓一家人進了鐵丘墳。
說起來李靖好像也是托塔李天王的原型,雖然李靖是那種急流勇退懂得避嫌。但是他的兒子可不行,好像也是牽連進造反的案子當中。
這么說起來,李二手下的這批文臣武將雖然大部分得以善終。只是他們的子嗣都不是省心的角色,父輩打下來的江山基本上都是被這些不肖子孫給霍霍了。
這么想起來的話,還是和程咬金這一家子混在一起比較好。因為這一家子看似是粗人、沒心眼,但是一個個都是黏上毛就要比猴兒還精,這一家子人可以長享富貴不是沒緣由的。
陳禮的身份算不上特別出眾,雖然這群少年、熊孩子普遍還沒有繼承家里的爵位。但是大方的李二也基本上給這些孩子們一些賞賜,這些孩子大部分懵懂時期就有官在身。
只是這些少年也普遍都得到了家里的一些或明或暗的提醒,也就是那個藍田縣子、游騎將軍,可以成為好友自然最好。但是就算成為不了朋友,也沒必要得罪。
“游騎。”李崇義笑著拱手,開玩笑道,“都說游騎好武,今日都來開開眼界。”
頭疼的陳禮沒好氣說道,“都是處默和寶琳胡鬧,我雖練了些時日的武藝,但是哪能和他們這些從小就練武的比。你也知道我,連馬都騎不好。”
演武場上,一些軟木槍、軟木劍已經被一些熊孩子那在了手里。
陳禮刷新了一些認知,比如說房遺直這個古板的小君子。他現在就和秦瓊的庶子秦詢道打的有模有樣,一手劍法看起來相當的有造詣。
李崇義笑著解釋道,“房相家風嚴謹,遺直從小便通六藝,劍法自然不俗。”
熊孩子李震嫌棄道,“他那劍法只能比試、過招,上不了戰陣!”
陳禮大概能夠理解,房遺直的劍法不錯,也是那種有一定殺傷力的。但是對于一些將門虎子來說,他們顯然看不上這樣的一些劍法,他們喜歡的是戰場的搏殺之術。
尉遲寶琳和程處默這兩個‘小莽夫’也按捺不住了,拎著槍下場了。
陳禮這是真的被嚇到了,但是其他的熊孩子們顯得非常激動,期待不已的看著尉遲寶琳和程處默。這兩個家伙,居然是拎著真刀真槍!
陳禮有些擔心,問道,“這樣沒事?”
李景恒解釋著說道,“無妨,他們平時也經常切磋。更何況府上也有一些親兵家將,都是戰陣上的好手,也在看護一二。”
這一下陳禮也覺得沒什么好擔心的了,演武場旁邊確實站著幾個大漢,一個個的都煞氣十足,臉上有疤、缺了根手指之類的都很正常。看起來很嚇人,但是這些將二代們一點都不在意。
陳禮也認真的開始觀戰,程處默的槍法行云流水,看起來綿柔,只是給人的感覺猶如毒蛇,伺機一擊致命。而尉遲寶琳的槍法走的是大開大合路線,剛猛、有力。
有著自知之明的陳禮覺得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不放水的話,他甚至很難在場上這兩個人手里撐過十招。
名師出高徒,程咬金和尉遲恭在戰場廝殺半生。他們本身就武藝高強,在一場場惡戰當中活下來,百戰余生的他們自然也就更加有心得。藏拙、留一手之類的,也不會是對兒子留一手。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顯然是得到了‘真傳’。
“黑子,你家寶琳可不行啊!”
“蠻子,你那小崽也不像話!”
炸雷一般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程咬金和尉遲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評頭論足。
尉遲恭覺得程處默的槍法花哨過多,白白消耗體力不說,也抓不住機會。程咬金就覺得尉遲寶琳的槍法剛猛有余細膩不夠,遇到了槍法精妙的肯定招架不住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