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金光的范圍是不是縮小了?”
陸璃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旁邊的一顆大樹:“剛剛它距離這顆樹的樹干還有三寸的距離,現在連一指都不到了。”
東牧倒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于是二人都不說話,一起看向那棵大樹。
那僅存的一指距離逐漸縮小,粗壯的樹干逐漸沒入光壁,那光壁又前進了十米左右才停止了縮小,那棵大樹現在已經在光壁外面快活地吹起了風,樹葉嘩啦啦地響著。
“這……”
東牧眉頭一皺,這玩意兒讓他有一種極強的既視感。
他抬起頭看看天空。
“你在找什么?”
陸璃好奇地跟著他一起看向天空。
“我就看看有沒有人跳傘……”
“跳傘是什么?”
“嗯……看來我們要換個地方了。”
東牧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小窩剛弄的有模有樣的就得搬家了,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你擱這跟我玩大逃殺嗎?
怎么就這么倒霉,好死不死地就正好被這大陣給扣住了。
大陣似乎短時間內不會再收縮,東牧趕回洞府里把能帶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可惜那些正種著的靈植沒有辦法收起來。
“只希望你們能順利長大吧。”東牧最后給它們澆了一次水,便離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洞府。
就在此時,光壁輕輕顫抖了一下,二人周圍環境猛然大變。
——
“燒餅~熱乎的燒餅~”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祖傳絕活,胸口碎大石了啊!”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嘞~”
位于這人海中央,東牧和陸璃此時的打扮與這周圍的凡人一般無二,只是這陡然熱鬧起來的氛圍讓兩人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東哥,東哥,你跟陸姐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兩人正疑惑著,一個小光頭從旁邊的人群中鉆出來,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似乎對二人很是熟悉。
東牧和陸璃對了一下眼神,確認雙方都不認識這個人。
“胸口碎大石啊,嗨呀,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假的,用的就是一股子巧勁,真正的要點在敲石頭的那人手上,你要是換了別人去敲,下面那人就死定了!”
這小光頭說話就說話吧,關鍵是聲音還不小,一下子就引來不少人的矚目,尤其是正打算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兩位,錘子都抬起來了,這一下子都不知道是砸還是不砸了。
眼看著那錘子就要朝著自己砸過來,小光頭連忙拉住東牧的衣角溜進了人群,為了防止走散,東牧便隨手扯住了陸璃的胳膊。
小光頭對這城內的地形極為熟悉,帶著二人穿街走巷,最后推開一扇木門,進了院子。
院子很簡單,院中有一顆棗樹和一口水井,后面是一個三居室的民房。
“終于到家了,東哥,咱們之前說好了的,今晚我就在你這里借宿一下,你跟陸姐該干嘛干嘛,管飯就行!”
“額……我們也沒啥好干的,還不如咱們聊聊天呢。”
東牧隨口說了一句,打算多跟這小光頭聊聊,打探打探自己二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誰知道這小光頭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東哥,可是陸姐有哪里不好?”
東牧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小光頭,你何出此言?”
“東哥,你說明年就要跟陸師姐抱上娃娃的,如今這都三月份了,你再不努力,我得等到啥時候去啊!”